三人之间忽然陷入一片沉寂,面面相觑中,宸霄茫然,其余二人皆是尴尬。
真君到底是真君,岳清平率先收拾起心绪,上前一步,“方才接到天界的诏令,需要我立即返回天界处理一些事务,特地来向小友辞行。”
淸予真君这一走,他家剑主也就不用吃干醋了。虽然他和清予真君一见如故,但为了剑主养伤,其他都顾先不上了。
宸霄拱手行礼道,“真君当以天界之命为重,后会有期。”
岳清平微微颔首,目光悠远,“后会有期。”
打发走了一个,还剩下一个。宸霄见上官诚愣在原地,看着自己几次欲言又止,更是丈二高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上官长老可是有事?”
上官诚终于平复了心情,开口道,“我没想到,师兄他居然……”
他之前接到小师弟的回信,与师兄商议完对策之后,还嘱咐师兄一定要怜香惜玉。只是万万没想到师兄会为了美人下这么大的血本,自导自演苦肉计不说,最后居然告诉他,师兄是下位?
见上官诚又走神了,宸霄扬声唤他,“上官长老?”
上官诚回了神志,目光一沉,“宸公子,今后,师兄就交给你了,你要好生照顾他,莫要负了他。”
宸霄恍然大悟,原来上官诚已经知晓了他和剑主的事,当即保证道,“上官长老放心,我必定不负仙君。”
耳闻一声叹息,就见上官诚无精打采的点点头,离开的背影也显得格外萧瑟。
然而这些小插曲都不能打扰宸霄现在的好心情。接下来的几日,他伴在封涯身侧,寸步不离的看护其养伤。以往,君华山的弟子们虽然也不敢多在两人跟前停留,但起码不会像如今这般,看到两人同时出现就想无限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二人独处时,常常眉来眼去,有其他人在场时,也挡不住他们暗送秋波。期间,上官诚来找过几次,都被二人之间形成的独特屏障晃了眼,到后来也很少去找他们了,除非有不得不打扰的理由。
待封涯的伤势完全愈合之后,宸霄开始思考一个严峻的问题。和心上人在一起都应该做些什么?赏花、送礼、吃饭?这些他们早就都做过了。
宸霄猛然想起在美人城的那个晚上,两人之间差点做成的事,不禁老脸一红。和心上人在一起,必定是会想做些话本上的动作的。
宸霄舔了下唇,春心荡漾不过如此。
为了积攒更多的经验,宸霄特意搬出了从上官诚那里威逼利诱来的一摞话本子,一本一本的研读起来。
本来想的是看多了就熟练了,可他越看越陷入迷惘。这些话本子上所描写的故事不一样就罢了,怎么连那样事的结果都不一样?有的说下位者会乏力腰疼,半日起不来床,还有的本子直接说下位者会血流成河,其惨烈不亚于被上古神器刺伤。
到底哪个说法才是真的?
他正纳闷时,忽然感觉一股冷意从心头蔓延至全身,不禁打了个哆嗦。与此同时,隔壁传来了明显的灵力波动。
仙君在施法?
宸霄丢掉话本子,去敲隔壁的门,到了门口,他身上的寒意更重,双脚像灌了铅一样迈不动步子,双手也似是被冻住了一般不听使唤。沉了少许,这种感觉才慢慢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