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安静地给他续上新茶，拿过手边糕点咬进一口，“陛下今日忽然来访，是有事相商？”
“没事就不能来了？”
青龙还要说话，被朱雀按住胳膊。对方摇了摇头，示意他先不要说话。随即，他接续问话，道，“陛下可是要在这儿用饭？”
“不用。”
玄武冲他们两人皱了皱脸，“你们有必要这么拐弯抹角吗？太一，说实话，是不是因为小光不在身边，你无聊了？”
朱雀闻言，下意识做出先前对青龙做过的事，只见太一郑重点头。
朱雀：“……”
玄武自豪地扫过在座所有人，继续道，“既然你想他，那就去女娲娘娘那儿见他。就你跟娘娘这交情，还怕她会给你吃闭门羹吗？”
“不行。”太一与青龙异口同声道。
“为什么？”玄武不解地看着他们，“太一想见，你就让他见呗。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小光的爹，担心他会被什么坏老男人偷走。”
“坏老男人”太一：“……”
“玄武，本尊听闻极北之地又生了不少大鱼，应当合你的心意。”太一平静道。
玄武忙闭嘴，低头吃糕点。
先前他的确在极北之地大吃一顿，可回来之后也闹了很久的肚子，许多爱吃的东西吃完就吐，可真是把他折腾得快要崩溃。眼下听到太一提到那里，顿时浑身汗毛直立。
玄武这么一安静下来，气氛就莫名变得压抑。
经过好一阵子，朱雀打开话头，问及自己之前的推测是否正确。
太一端起茶杯，饮下他在今日在此做客的第六杯，“娘娘这几日不在宫中。不过，本尊看得出来，她并不想让本尊有机会问起这事。”
“你如何想的？”玄武忽然道。
余下二人也齐刷刷地看来。
太一放下茶杯，手指曲起，轻敲两下桌面，“这事一定有娘娘的参与。”他想了想，继续说，“很有可能，她还是主导者。”
“陛下何出此言？”青龙问。
“万物生死皆在女娲娘娘股掌之中。她对小光之事过分在意，却又刻意隐瞒。原因应当有二，一是她答应了什么人要保全小光安危，譬如小光的生身父母；二是娘娘想要补偿什么事，这或许与小光如今的年岁有关。”
“因着她抑或者她宫中某位神官的疏忽，导致小光晚于预定时日诞生。她心觉有愧，又或是觉得自己有负所托，所以这般支吾。本尊先前就在想，小光的出现会否与庚辰当时的天雷劫有关？”
说完，他抬眼看向青龙，难得现出一副求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