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愕然,“你说什么?本尊走火入魔?真是好大的笑话。”
说着,他自己笑了两声。
青龙脸色始终淡淡,看得太一心中些微沉重。
“青龙叔,我回来了!帝君!”
敖光的声音由远及近,等太一回过神来,他已抓着自己的衣袖左瞧右看,瞧瞧看看之后,还不住问太一还有没有觉着哪里不舒服。
太一摇头,摸了下他的头,示意放心。
“吾可没小光这么好说话。”趁太一不注意,神农按住他的脉搏。
须臾,神农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急火攻心,多念几次清心咒,喝几天下□□就没事。”
说这话时,他的眼神大多时候是落在敖光脸上,敖光听完,总算是有了个笑模样,而后放心起身送青龙出门。
两人离开后,太一收起眼里笑意,冷声道,“难得见你骗人。说罢,本尊的身体出了什么事?”
“说不上来,只是觉着有点怪。”
“是连你神农都不知道的病症?”
神农坦然道,“天地广大,吾不知之事仍有千千万。依吾所见,陛下接下来这几天还是少动用灵力为好,再服些吾开的药,观观后续。”
太一不言,算是默认。
神农留下来的多为药草,需煎服,且煎服工序繁杂。敖光光是记录就记录了一页半,又何必提熬煮。
吃了三天药后,太一大手一挥,把两人挥回太一宫。
他实在不忍心再见到敖光被烫伤手还要强忍着说不痛的笑脸。
回宫之后,熬药这事就交付神鸟官们去做,敖光则继续负责给太一喂药。
得知这事的朱雀等人不约而同地感叹太一这是被惯坏了,在兄弟面前被刀枪斧戟所伤一声也不吭,在小光面前连喝药都得人喂。
不是被惯坏,那能是什么?
被惯坏的第七天,神农与青龙又上了门,彼时太一正在享受敖光的贴心照顾。敖光见到两位长辈,顿时收回汤匙,低头脸红。
神农道,“我们小光还真是辛苦,自己还是个孩子,结果还要照顾这么个老孩子。”
老字他念得异常重,生怕太一听不见。
青龙难得附和,但他没有揶揄太一,话里话外都是在称赞敖光,直把敖光夸得更不好意思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