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过分了。”顾漫雨磨着牙说。
顾漫雨看来挺生气,手里那杯香槟酒摇曳不止,一根手指的美甲都脱落了。
有这么生气?气到指甲盖儿当场升天?
“呃,你中指的指甲脱了。”洛莺提醒了一句。“用它做什么了?”
顾漫雨:“气的。”
“……”
顾漫雨又说:“那绿茶你不觉得挺眼熟?”
洛莺摇头:“没见过。”
“一个时尚博主,有次上网翻到过,说实话,她的时尚我看不懂。”顾漫雨吐槽。“不过你不知道也正常,她也不红。”
“也是。但你这么生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她有仇。”
“你不生气?”
洛莺吃了一小口蛋糕,放下碟子,咀嚼了几下,皱起眉毛。
顾漫雨面无表情,欲言又止:“你这表情……”
“嗯?”洛莺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像幼年时期懵懂的鹿。
“你生气就直接点儿吧。”顾漫雨玩着自己脱落的指甲盖儿。
洛莺迷茫。“我怎么了我。”
“你刚才吃蛋糕。”顾漫雨顿了顿,“和吃到了屎一样。”
“……”
“忘了说,那蛋糕我做的,初学者,您见谅,不敢拿给我奶奶吃,拿你试验一下能不能吃。看来应该还可以。你还活着。”顾漫雨将指甲盖儿用纸巾包好,扔到垃圾桶内。
“……”
洛莺这下真的和吃了屎一样难受。她从桌上随手拿了一杯透明液体,以为是水,仰头就喝。
随后一口喷出来。喷到了一个人的衣服上。
她抬眼望去,发现,刚才被自己一口喷的人,居然是能把顾盛泽变成南方一条狗的□□顾司聿。
顾司聿的衬衫的色彩慢慢渐变了。酒渍在他心口那儿的位置越阔越大。逐渐有当场开花的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