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法恩斯那边怎么样。
举起双手,从驾驶舱走出来的特伦斯,一边想着心事,一边顺从地让联盟军将他的双腕,脖颈,以及右脚腕套上拘束铐。
比起他的坦然,反倒是联盟军对方看起来还一副犹在梦中的模样。
“我们就这么把特伦斯俘虏了?”
一名年轻士兵小声跟同伴交头接耳。
“别说了。”
“但是我想去要个合影……”
“都叫你别说了丢不丢人。”
另一个士兵也忍不住凑过去:“喂,那可是特伦斯啊……”
“那也不行!想想两小时前你们都差点炸死在这里。”
“…………但是那是特伦斯。”
“闭嘴吧……”
“你说我们会被记在历史书里吗——”
“…………”
坐在转运机里听着士兵们小声的对话,特伦斯靠在一边,放任自己昏沉下去,久违的,他睡着了。
等他再次恢复意识,是被押送的联盟士兵客气地叫醒。
这套流程他熟悉。
进行全面检查,初步问询,然后暂时收监,等待中央军事法庭传唤,然后转移至神塔收押,等候登上法庭的审判台。
只不过鉴于特伦斯格外糟糕的身体状况,收监期间他几乎一直待在医疗中心。虽然病患本人表示没什么必要,但直到最后几天,跟革命军同样尽职尽责的联盟医生才表示,可以把病人暂时送回关押区。
作为被认定为高度危险的军事战犯,联盟给予特伦斯安全等级极高的关押审查标准,以至于他只要在关押室里一次性或绝对位移超过三米,监视室都会收到警报提示。
与此同时,他佩戴的四个拘束铐也会发出震动警告,这让特伦斯烦不胜烦,干脆整天躺在床上,心里盘算着大约还要多久才会被移交神塔。
“特伦斯先生,有一位访客探视,请您将双手展示在面前,慢慢站起来。”
访客?
特伦斯心想,糟糕,不是中将,就是安德烈那家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