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快步迈入斗兽场,那震天的嘶喊声便不绝入耳的刺进魏子诺的耳中。
噢噢噢的兽吼声,宛如擎天打雷一般震耳欲聋。
魏子诺抬头望着前面的一个硕大的囚笼,整个囚笼宛如天成一般,整个斗兽场就像一个盒子一般将中间的那个斗兽台笼罩在内,以斗兽擂台为基准,向着四周建立者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阶梯状台阶,那里是恶魔们围观的座位。
此刻在斗兽场内的擂台上,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类正与一头铁甲蜥蜴在搏杀,在那个血人的手里空无一物,而在他的旁边一杆漆黑如墨的长枪断成三节四散在地上,然而枪头却不翼而飞。
好奇的魏子诺双眼扫视,不一会果然在铁甲蜥蜴的右后腿上一把墨色的枪头少许裸露在外,看来是激战的时候,刺进铁甲蜥蜴魔兽血肉里面的。
碰,手无寸铁的血人在与铁甲蜥蜴对峙的时候,忽视了魔兽的尾巴,结果,碰的被一尾巴结结实实的扫飞出去。
足足滑行了五米他才停歇下来,那一道五米长的血痕触目惊心,本就伤痕累累的血人,这一击几乎是夺取了他半条命,那被摔在地上的时候,清脆的咯吧吧骨折声,传进在场的每个恶魔的耳中,就连魏子诺也是听的清清楚楚,在细胞再一次撕裂重组变异后,他整个人的听觉,身体强度等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
在一阵轰隆隆的鼓掌叫好声中,血人艰难的爬起身,在这样的斗兽场上,他可不敢做丝毫的停留,因为哪怕一个呼吸,就意味着他的性命将宣告走到了尽头,那辉煌的将永远的陨落。
战战兢兢、踉踉跄跄的挺直腰杆,尽量不让自己落下风,可是强烈的撕裂疼痛令他脸部肌肉抽搐,失血过多,脸色已经苍白到极点,比起那些白皙宛如病入膏肓的恶魔都不逞多让。
啊!一声夹杂着不甘、不愿、不耐,满是悲伤的声音向着对面的铁甲蜥蜴恶狠狠的扑过去。
那铁甲蜥蜴也仿佛像是被激起了怒火一般,咚咚咚的在地上践踏了一番便宛如巨象一般向着迎面而来的血人践踏过去,任谁也能想象的到,一旦血人被塌的结实,必定会是个当场陨落,而且惨不忍睹的下场。
那铁甲蜥蜴怎么看体重也不会在五吨之下,比起地球上最大的美洲鳄还要庞大凶残敏捷的多,完美的战斗机器,残忍的杀戮工具,此刻却是成了这群恶魔消遣时间,获取娱乐的工具。
碰,毫无意外,早已经遍体鳞伤的雪人毫不意外的被恨恨的撞击下了擂台,在撞击的一瞬间,那咯吧吧的骨折声清晰的传进每个人的耳中。
“完了,这般重创,看来这个同类是没有丝毫的希望了。”魏子诺无奈的摇摇头感伤一句,在地球上他们残忍杀害那些动物的时候,不曾想原来人类也不过是大千世界的一个蝼蚁。
噢噢噢,血人的死在斗兽场中,没有得到任何一句怜悯之声,回荡在斗兽场中的除了那欢呼声之外,唯独不一样的就是那个奴隶主恶魔的愤愤责怪之声了。
“哼,这个该死的低贱奴隶,浪费了那么多食物,竟让这么不堪一击,才为我赢得了一颗下品魔元石,也不过仅仅只够修炼十天的时间。”那个恶魔主的声音尽管很低,却是被基因细胞再次改造的魏子诺清的分明。
紧紧的握着拳头,对于恶魔的仇恨、愤怒他又增添了一份,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这样荒唐的一件事情,如果此刻他在地球上对任何一个人,哪怕他最亲近的朋友诉说这样的事情,估计只会迎来对方一笑,或者还会加一句‘几天不见,这家伙脑袋是不是让驴踢了,竟然说出这样不着边际的话。’
或许还有那些爱闹事的人,会轻轻一笑“又是一个神教的信仰者,来传递神的旨意来着。”
“卑贱的人类奴隶没有赢得他的尊严、荣耀惨死在斗兽场中,达西乌拉你的挑战失败。”那是一个略显苍老的恶魔,身材明显不如那些健硕的壮年恶魔,不过没人敢挑战他阿修罗蒙盖泰达的威严。
在疯魔城由三大家族掌控,三足鼎立确实不假,达西家族,蒙盖家族,以及艾因家族,三大家族在疯魔城被封印之后,便纷纷想要打破这该死的封印,回到恶魔地狱中。
封魔城其实是件圣器,是魔界的一位大能将一座城市锻造成移动的圣器,尽管比起那些传说中的神器,差距甚大,不过在圣器之中也称得上首屈一指,只是在远古的时代,在人魔大战的时候,被人界的大能用生命的短暂绽放换来对疯魔城的万世封印。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岁月的蹉跎,封印渐渐的被魔气所侵蚀,那从遥远的魔域传递过来的魔气,在数万年来不断的侵蚀着封印,越来越松动,眼看是在不久的将来,那些残忍、嗜血、无情的恶魔将再次君临人间。
魏子诺只是对于眼前的悲惨命运比较的感慨,可是对于他而言却显得无能为力,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有怎么可能改变这个命运呢?
在一番赶快来之后,魏子诺无意间瞥到在看台对面的一道身影,那道身影是他希望找寻的对象,不错真是与他一起卷入那风暴之中,被分开的董强,只是此刻的董强双眼发呆,被一道道的血丝所笼罩,浑身上下不停的散发着浓郁令人窒息的滚滚魔气,一股股嗜血的味道就是在对面的魏子诺都清晰的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