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与对,有法律去评定,你来这里干什么?”装作不经意的向病床床头挪了一步,梁夫人镇定的和张启周旋。
可惜梁夫人的这种小算盘,张启是不可能让他打响的,“医生过来需要时间,我手里的剑挥过去也需要时间,梁夫人,你觉得哪一边耗时久一点?”
“你是个警察!”听到张启的话,梁夫人脸上几道皱纹仿佛更深了,阴沉着表情说道,但是如张启所料,越是有钱的人越珍惜自己的性命,也可以换一句话形容,叫做不见棺材不掉泪。
如果梁夫人不顾一切先按了铃,张启也不会杀人,而梁家母子也就不需要忍受接下来的煎熬,长痛不如短痛这句话梁夫人还是清楚的,她只是错在相信短痛不如不痛这一句而已。
“不倒杯茶给我这个警察喝?”听了梁夫人的话,张启揶揄道,意思就是居然你说我是警察,又不相信我来者不善,那就拿出待客之道来。
几句话下来,梁天明再怎么傻也知道张启来这里肯定不是奉茶赔罪,他心里很害怕,这一害怕似乎就觉得头更疼了,却是不敢在张启面前继续的锤床沿。
“你想要干嘛?”没有母亲的见多识广,没有张启的胸有成竹,梁天明在三人沉默的时候,最先开口,略带惊恐的询问。
这话问得很白痴,作为打破沉默之用却也足够。
“我很好奇,设局陷害我的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又怎么会生出一个那么白痴的儿子。”张启扫视着梁夫人问。
被**裸的蔑视,梁夫人却是毫不在意,被别人在言语上占便宜,她在商界闯荡的时候已经习惯了。
张启愿意对话,梁夫人心里还有点小开心,她最怕的就是那种不说不话直接拿刀砍人的人,那样的话即使她有千般智慧,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抵别人菜刀一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梁夫人很镇定,一边在张启看不到的地方用手轻轻的捏了梁天明一下,接着就顺着姿势把捏了梁天明的手掖了掖被子。
这女人比之宋谦道也不遑多让,张启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但是相比较之下,他还是相信宋谦道的话,加上梁夫人对梁天明的溺爱,也确实足以让她做出这种事情。
“不管你认不认,我觉得是你,你就遭殃。”张启随口回答道,这话一落,梁夫人脸色就难看了一点,但还是冷静的试图狡辩,即使狡辩不成,也可以拖延一下时间,说不定会有人发现房间里的情况呢。
可惜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更可怕的是,这个队友还是自己儿子。
“我们犯得着撒谎吗?我妈这两天都在医院看护我,公司的事情她怎么可能知道,你被抓了关我们屁事。”梁天明说完最后一句话,似乎觉得自己胆气不错,想要坐起来和张启对峙。
不料梁夫人脸色一变,伸手按住梁天明,心里却是泛起了苦水,这儿子要是没有自己照料,现在应该已经死得很通透了。
“梁公子也知道我被抓了啊,那你还知不知道为什么被抓呢?”张启很好笑的问,这家伙简直太极品了,他母亲在掩饰,他却在自以为是。
头疼于自己儿子的幼稚无知,梁夫人对于面前的这种情况却也还是试图挽回,“木已成舟,现在我改变不了你的处境,但是张先生自己可以。”
梁夫人一边说,一边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到桌子前面,提起水壶倒了杯水,在把水递给张启的同时又开口道:“这件案子办下去,张先生顶多就是有嫌疑。”
看到张启不接水杯,梁夫人嘴角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微笑,继续说:“但如果张先生和我们梁家的关系很好,那么只要宋家默认,谁又会说这件事是张先生做的呢?”
漂亮!即使是敌对关系,张启也不由得在心里为梁夫人喝一声彩,这女人太诡计多端了,先是否认得不露痕迹,接着看到事情无可掩盖,直接就开始反客为主。
她的这些话无疑对张启说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如果继续和梁家做对,那么张启的嫌疑就算坐定了,到头来两败俱伤,如果张启选择罢手,梁家也不是不可以帮张启洗去嫌疑。
而且洗去嫌疑的方法很巧妙,只要这一次丢东西的宋家和梁家,在事情发生之后都还是和张启关系很好,并且一直的好下去,那么谁认为张启有嫌疑,谁就是把宋家和梁家当成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