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锦绕开了人群走到了少年身边，甩开衣摆跪在了旁边的蒲团上。
少年终于是有了动作，他侧过来脑袋看了洛锦一眼，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又转过去了脑袋。
“郑则清。”
洛锦喊了他的名字。
“我不认识你。”
处于变声器的少年的嗓音带着微微的沙哑。
“没关系，我认识你。”洛锦看着少年的侧脸，“挺辛苦的吧？”
少年打量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你想问什么就直说吧，你在这里不合适。”
洛锦看着这张乖巧的隐忍着悲伤的脸，问：“昨晚上，你一直都守在灵堂吗？”
“嗯。”
“你见到有人出入这里吗？”
“没有。”
少年神色平稳的没有一丝波动。
洛锦直视着郑则清的双眼，“是你吗？”
“什么？”少年疑惑的看着她，眼神清澈见底。
洛锦看着这双眼都不忍心问下去，“没什么，节哀顺变。”
洛锦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起身，然后走向了袁少回。
“走吧。”
洛锦往外走去，袁少回看向郑则清，少年看着洛锦的背影，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然后看向他，跟他的视线对了片刻之后错开，垂下了头，继续保持着之前的状态。
袁少回走出了灵堂，洛锦站在外面等着他，如果旁边没站着一个碍眼的家伙，他或许心情会很美妙。
周长生正拉着洛锦问东问西，瞬间感觉后背一凉，他转身就对上了一双黑沉的双眼，顿时吓的他一个哆嗦。
周长生往洛锦身后躲了躲。
洛锦也看到了袁少回，觉得周长生好笑，“你怕他啊？”
周长生压低声音，“对锦衣卫怎么能是怕，这是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