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谢知杏很开心,玩得浑身是汗,宁姝用布巾替她擦擦汗。
谢知杏兴奋地说着:“爹爹说,以前打仗时,他们有一次被围困住,为给援军报信,他们做了一个超级大的风筝!”
说着,谢知杏比了个大圆圈,说:“长与宽,都有几十尺!”
“这么大,”宁姝好奇,“这风筝怎么放?”
她的好奇,满足谢知杏的表达欲,她说得头头是道:“爹爹说,由五个精兵骑马,其余人把着绳子,然后跟着风向跑,一定要把好线……对,我要上马放风筝!”
小孩儿看向谢屿,征求同意。
宁姝几不可查地皱眉,谢知杏刚学骑马,对骑马放风筝一事,也是心血来潮,有些危险。
可谢知杏似乎不爱红妆,竟更爱疆场,让谢屿心中微热,他想了想,道:“好,我和你一起放。”
有谢屿在,也便不用担心了,父女骑着马,拉起风筝,马蹄越踏越快,风筝被风用力拉扯着,飘摇直上。
不一会儿,管事却又来了,看到谢屿和女儿玩得开心,他踟蹰着,过了会儿,还是唤道:“侯爷!”
谢屿控马走过去,眼神询问何事,管事说:“林副都尉求见。”
林副都尉中午来找谢屿,事关陛寿宴的京城边防,他本以为自己回去一趟,该处理好了,却不知又是哪儿出问题。
谢屿只好拍拍谢知杏肩膀,说:“阿杏,你先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谢屿走后,谢知杏还在马上,她想把风筝放更高,从手中轴筒扯出更多线。
宁姝在原地看了会儿,不由摇头,这马比小马驹高了不少,谢屿不该把谢知杏放在马上。
她朝马儿走过去,忽的,一阵强风吹来,谢知杏手上的风筝被拽动,谢知杏立刻去拉风筝线,却松开马缰,她下意识夹紧马腹,马儿仰头,与此同时,她放出来的多余线,却被风吹起来,缠住马头!
谢屿的马只认谢屿,脾气可不温顺,它焦躁地踏蹄子,谢知杏吓一跳,双手拽住马鬃,风筝轴筒掉到地上,却让更多的线缠住马脖子。
细线在风的催动下,缠住马脖子,马儿扭着头和脖子,噔噔跑了起来。
宁姝呼吸微窒。
下一刻,谢知杏也被马甩下马背,好在宁姝离得近,她猛地扑过去,抱住谢知杏滚两圈。
泥沙“刷”地划破她的衣裳,传来一阵刺痛,这倒是其次,她感到自己后脑勺撞到廊前柱子,整个人分不清天南地北,晕乎乎的。
太突然了。
直到这一瞬,仆从们才反应过来,尖叫着喊人,谢知杏紧紧抓着她的衣裳,哭喊:“阿姝姐姐!”
谢屿闻声赶回来,谢知杏叫他:“爹!爹!快救救阿姝姐姐!她是为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