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闹了一场,身份暴露了尤不自知,仍旧颐指气使,摆着国公夫人的谱,全然没意识到已经成为了别人的眼中钉。
崔氏这边闹得厉害,嚷嚷着要见那个黑衣人。伺候的婆子无奈,只得按照黑衣人的吩咐,去某个指定的地方留了个口信儿。
夜幕降临之时,黑衣人果然如约而至。
“你急着见我,所为何事?”黑衣人仍旧是一身夜行衣,从头到尾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就一双眼睛露在外头。
“什么时候动手?在这破地方,我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崔氏抠着被蚊子咬出的红疙瘩,口气不善的说道。
黑衣人睨了她一眼,平静的说道:“主子让你等你就等,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你一个奴才,也敢这么跟我说话?本夫人可是”
不等崔氏把话说完,黑衣人冷嗤一声,提醒道:“崔氏,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你如今不过是个被休弃的可怜妇人,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一品夫人!只有我家主子可以帮你达成所愿,所以,你最好安分一些,别给我家主子添乱!”
“你!”崔氏见黑衣人将她贬得一文不值,鼻子都要气歪了。
黑衣人冷冷的掀了掀嘴角,丝毫没将她的威胁放在眼里。“尊称你一声夫人,那是看在你还有些用处的份儿上!做好你分内的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崔氏何曾被人这么不客气的数落过,顿时噎得说不出话来。
黑衣人敲打了崔氏一番,转过身去又狠狠地训了那婆子一顿。“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照顾不好,还想不想要银子了?!”
婆子低下头去,怯怯的缩了缩脖子。“是她没事找事,非要冤枉我偷了她的东西”
“什么东西不见了?”黑衣人敏锐的嗅到了一丝异常,开口问道。
“说是一个什么牌子那东西又不值钱,我要它作甚”婆子嘟囔着,一下子说漏了嘴,慌忙的捂住了嘴。
黑衣人觉得此事非同寻常,侧过身来问崔氏道:“她说的确有其事?”
提到那木牌,崔氏不免有些心虚。“就,就我随身携带的一样物件儿,就是用习惯了,丢了怪可惜的反正也值不了几个银子,丢了就丢了,算我倒霉”
“什么物件儿,你说清楚。”黑衣人可没那么好糊弄,冷声逼问道。
崔氏吓了一跳,支支吾吾的将木牌的事吐露了出来。
“如此重要的信物,岂能说不见就不见!”黑衣人显然是知道这对牌象征着什么,恼怒不已。又指着婆子骂道:“早就吩咐过你,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要上报,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不成?!”
婆子脸色一白,低下头去,没敢还嘴。
黑衣人气归气,可到底还是要冷静下来处理这件事情。“夫人可还记得去过什么地方,对牌可能落在何处?”
崔氏仔细的回忆了一番,将近来去过什么地方通通说了一遍。
黑衣人寻思着,这木牌极有可能是落在钱婆子手里了。来不及跟她们多说,一个飞纵就不见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