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舜臣站起来说道“大哥,那我这就回去准备人手,让手下兄弟把刀磨快了,到时候谁不听话,一刀一个!”
张令徽拦住说道“老二,你这性子也太急了。就算咱们晚间要收拾这小五,你还怕他能从我这府中跑了不成?当下最要紧的,不是磨刀。”
刘舜臣瞪大了双眼问道“不磨刀,还要去给小五叫一桌上好酒菜吗?”
张令徽知道刘舜臣的脾气,说道“刀要磨,酒菜要定,现在咱们应该去留守府里看看情形,姓郭的阴险狡诈,不打探清楚了,我不放心啊。老二,你先去,见到姓郭的和南人来使后,只是问问伤情,问问刺客情形,其他的一概不问不说,知道吗?”
刘舜臣“嗯”了一声,带上自己的亲卫,径直向留守府里去了。
张令徽约莫着刘舜臣已经到了,这才动身前往留守府。到了留守府门外,只见一对对士兵在府外四周巡查,府门前更是兵甲森严,任何人出入都要逐一盘问。
张令徽认得把守门口的兵将乃是郭药师步军的一个指挥使,便上前说要进去探视郭将军,那名指挥使还是很客气的将张令徽拦了下来,让张令徽稍等,等通报后再进。
张令徽无法,只得候在门外,过了一会儿里面的人传令,请张令徽进去,守卫门口的人才客客气气的将张令徽放进去。
张令徽进去后,直奔郭药师后宅,一路上来回巡逻的士兵更是一拨接着一拨,看来这郭药师受的伤挺重,要不就是收到的惊吓太大。张令徽一路胡乱想着,进了张令徽后宅,后宅内漂浮着一阵药草的味道,看来这是给郭药师熬的治伤的汤药了。
一进房间,只见郭药师躺在床上,身边有一个侍女伺候,门口处还有两名亲兵守卫。张令徽连忙上前几步,走到床边,对郭药师说道“大哥,我刚刚听说,就过来看你。伤的如此重吗?要不要紧?军中大夫开药了吗?”眼神中透着关切。
郭药师听到张令徽说话,微微睁开眼来,轻声说道“你坐,伤不妨事,大夫说过两日就好了。只是说前两日不能动,利于日后恢复。”说完短短几句话,本来苍白的脸色却微微浮现出一层红晕,鼻尖上竟然冒出一丝细汗,明显是牵动了伤势,忍着剧痛才把话说完。
张令徽忙说道“大哥不要说话。仔细动了伤口,待大哥好些了,我再来看望大哥。大哥放心,这几日我会派人守好城门,不让大哥费心。”
郭药师点了点头,也不在说话,张令徽道个告辞,从郭药师房内出来了,嘴角带着一丝冷笑。这个郭药师,还说什么两日便好了,只是说一句话都疼的出汗,骗鬼去吧!哈哈哈!
张令徽转身又朝周南住的院子过来,他总是对这个南人有些心神不宁,不止是伤势重就能让他安心的那种担忧。总觉得这个南人好像站在他背后,看着他在做这些事一样。
他想探探这个人的口风,看看南人除了想要夺取涿州,还有别的什么心思没有。
一进周南住的院子,倒是没有那股难闻的草药味儿,院子里也没有那么多士兵守着。屋门口就一个亲兵守着,张令徽向这个亲兵微一点头,就进了周南的房间。巧得很,刘舜臣在周南这里也没有走,正和周南在说话。张令徽微微向刘舜臣点了点头。
据说这南人可是胸口中箭,应该比郭药师伤的重啊,可是看这南人的脸色、神态,却都比郭药师好很多,“张彪官请坐。”躺在床上的周南开口说话道,说话声音虽轻,可也不像身有重疾的病人,张令徽不禁暗暗奇怪,难道是这南人故意夸大伤势?不太可能啊,这南人中箭时,姓郭的可是在一旁看着的啊。
张令徽带着满脸猜疑坐了下来,对周南说道“只因城中宵小作乱,致使上使中箭受伤,带我回去后,一定派人四处清查,将这刺客抓住,交由上使处置。”
周南微微一笑,说道“多谢张彪官厚意,只是这几天要辛苦张彪官了。”
张令徽又问道“不知上使伤势如何?”
周南叹口气,说道“据军中大夫说,我这伤至少要躺十多天才能养好。”张令徽一听这么长时间才能养好伤,不禁松了口气,可是紧接着又听周南说道“可是我随身带着一瓶上好的伤药,涂上后,三天就可以痊愈了。所以张彪官也不会辛苦多久,呵呵呵。”刘舜臣也在一旁大声说道“刚才我也见识过这伤药了,确实北方少见,你看上使这起色,就比郭将军强多了。”
把张令徽气的,这时节,都躺在床上了,还在戏耍我,等我杀了姓郭的,看你还敢如此取笑于我。
心里这样想,可是张令徽却脸上堆着笑说道“是上使洪福齐天,才会有如此灵丹妙药。”
周南又叹气道“不瞒二位,我有心搬到校场兵营里去住,那里虽然条件苦些,可是到底有几千人马护卫,放心好多。张彪官,说句二位不爱听的话,这涿州留守府以往可曾有过刺客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