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余睹不禁一呆“公主?”高六看着皇宫外面和城墙上清一色黑甲地骑军,自言自语地说道“黑铁军?”
这耶律余睹地计划里,是要先拿下燕京,等城中大臣都承认里了他的皇帝地身份,再将檀州收回。却没想到公主地黑铁军也来和他争夺燕京城。他在五凤楼上大声说道“下面来人可是我甥女蜀国公主?”
耶律余里衍站在马车前面,先微微拜了一拜,答道“正是甥女。姨夫不是在金贼军前效力吗?如何此时却这这里?”
耶律余睹听公主暗讽他投降金军,脸上也不红,说道“我当初投奔金人是受奸臣迫害,也是迫不得已,如今眼看我大辽将亡,我岂会忍心?故而才脱离金人,重振大辽。”
一旁地萧老六忍不住喝道“真不忍心,又何必做金人走狗,连下我大辽州县?!”
耶律余睹一摊手,无奈说道“我若不如此,我妻儿老小哪里还有活命?”
萧老六讥笑着问道“现在你就不担心妻儿老小性命了吗?”
耶律余睹正色说道“只要我大辽社稷得保,便是我耶律余睹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又何况我家人?甥女你来的正好,你乃是皇族宗女,理该出分力,助我重振大辽才是。”
耶律余里衍平静地说道“姨夫对家人尚且如此绝情,即便做里这皇帝,又能如何善待臣下百姓?”
萧老六大声叫道“南人也是说会善待燕京百姓,那姓周的便将这燕京让于南人,却不知这南人残暴无信,让燕京百姓徒遭兵乱。如今公主是不会再让了。你就省省吧!”
耶律余里衍又说道“姨夫若是痛改前非,我便饶了你反叛重罪,让你安度余生便是。”
耶律余睹见耶律余里衍不肯顺从,哈哈大笑,说道“你等不识大体,顾影自怜,却不知当下形势。眼下,你有黑铁军,我也有居庸关都监高六的万余精兵,我在这城里亲朋故旧无数,谁胜谁败还未可知。再不济……”耶律余睹冷笑一声,大声说道“山后还有娄室大军!”
一语说出,高六不相信地问道“耶律将军,不是说不降金人吗?为何……”耶律余睹侧头过去,低声说道“此乃诳语,高将军不必当真!”
高六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萧老六却怒骂道“耶律余睹,你这反复小人!叛国投敌,死了有何面目见地下祖宗!”
耶律余睹不为所动,继续说道“我奉劝诸位,金人坚勇无敌,势不可挡。诸位不是黄口稚童,当知我所说非虚。宁江洲、黄龙府、护步答岗,哪一战不是硬拼下来的?护步答岗金人以两万对战七十万,还不是败了?诸位若是尽心辅佐于我,我必会死守各关,外拒金军,内安黎民。若不顺从于我,大不了我仍旧做我的元帅府监军!”
“无耻之徒!”耶律余里衍恨声骂道
萧老六骑着马转过身来,对着周遭黑铁军,举矛高声叫道“誓死不降金狗!”
早就气愤不已的黑铁军骑军此时也跟着高声喊道“誓死不降金狗!”
萧老六又高声喊道“守土安民!”
黑铁骑军也高声喊道“守土安民!”
就连城墙上的黑铁军也跟着高声喊里起来。耶律余睹脸色阴沉,看不出心里在做什么打算,高六更是彷徨无助,他完全是被耶律余睹蒙骗了,本以为跟随耶律余睹攻入燕京城,自己也能跟着高官得做,谁想到檀州的黑铁军也跟着进入城中。而自己手下那些兵马在城外抢宋兵的钱财正抢得不亦乐乎。他是从未想要投降金军的,要不然何必冒险来攻打燕京城,自己只要肯献关给金人,对金人来说,就是极大地好处了。
这时一名黑铁军从城墙上匆匆跑过来,对着萧老六和马车上站着地耶律余里衍说道“禀告公主和高将军。城西面杀过来一支兵马,像是金兵!离城不到五里了。”
这名士兵说话声音很大,就连五凤楼上的耶律余睹和高六也都听到里。耶律余睹一听金兵杀了过来,虽然吃惊,却是惊喜大过吃惊,只要金人拿下燕京,这首功就是自己的。是自己骗开居庸关城,也是自己骗得居庸关守军移师攻下燕京的。想到此,耶律余睹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身边的高六则是大怒,自己听了耶律余睹的话,不仅起兵帮他攻打燕京城,这耶律余睹还暗中通知金人,从背后捅里自己一刀子,趁着自己关城兵力虚弱,夺了居庸关,让自己无路可退,想到此,高六转过身来,正对着耶律余睹,大声质问道“枉我听信于你,却不知你是如此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