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原来这个织田作,在他的心里已经重要到,可以随便撒娇的地步了吗?
在他面前,我不自觉就幼稚得像个小孩子。
太宰治有点羞耻,又有点高兴。
他绝不担心织田作会拒接他的期待,织田作也绝不会让他失望。
真好呀。
现在这个有所期待的自己,真好呀。
太宰治喜滋滋地想,不自觉地晃起脚来。
他小心翼翼对织田作道:“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你这么……”不禁吓。
明显就是装乖。
吃准了织田作会包容他。
果然,织田作叹了口气,对他招了招手:“过来吧。”
太宰治骨碌碌跑过去。
男人用力捏了捏手掌,看到床边站着人的刺骨惊惧尚未褪去,脊背仍被冷汗浸湿,他摊开被子,像个小仙子一样钻出自己的花儿城堡,犹豫一下,不情不愿地,对外边睁大眼睛向里望的小朋友道:“……分你一点吧。”
太宰治紧挨着织田作躺下,钻进了他的被子。
忽闪着黑亮的眼睛看他。
男人看着他,欣慰地发现这人比初见时,眼里多了许多光。
他伸出手,抚上青年的眼侧,终于做了那日醒来的第一眼,就迫切想做的事。
——他解下了他眼上的绷带。
没有什么值得铭记的事件,没有什么唯美浪漫的场合,只是这样一个宁静的、再平常不过的夜晚。
太宰治愣怔地,眨了眨眼。
“眼睛也没坏,怎么一直蒙着绷带?”男人跟他脑袋凑着脑袋,声音清流一样。
“……啊?”太宰治还有些懵,他一瞬不瞬地看着织田作清亮的眼睛,看着他眼中自己的倒影,凭着本能说话,“因为……在等你替我解开它。”
——在等我的织田作之助,替我解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