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0
露天阳台,两人裹在被子里并排躺着,脑袋靠在一起。
太宰治:“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万一你真的只是恰巧和织田作之助长了张相似的脸,万一真的是我认错……”
“哒宰。”男人忽然笑一下,柔软得像个仙子。
“看看我,哒宰,转过来看看我。”
“……啊?”
太宰治转过头,视野被他的脸庞占据。
好近啊。
太近了。
近到两人鼻尖相抵,墨渍的睫毛牵手戏舞,太宰治看着他,可以数清他清亮的眼底藏着的小星星。
“看啊,哒宰,”男人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从一开始,你认识的我,就是失忆的、没有任何与名为‘太宰治’的人相处记忆的我。”
“对你来说,失忆的我,只是个长着和‘织田作之助’同一张脸的陌生人。你或许了解‘织田作之助’,但不了解我。对你而言,我就是一个全新的人。”
“而我,从未与你真正相处过,也不记得任何与自己平行世界的太宰治相处的过往,不会对你产生任何移情。在我面前,你也是一个全新的人。”
“撇开任何关于平行世界的事情,撇开任何所谓‘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的羁绊,但就我和你——”
“我们的故事,就从你救下我的那一天开始。”
“名字可以改变,面貌可以改变,但你所认识的我、和我所认识的你,以及我们之间相处的那些过往,都是真的。”
“你愿意救下我和认识我,或许因为我是‘织田作之助’而开始——”说到这里,男人笑了一下,“就像我愿意与你同行,小部分或许出于你救了我的命,但大部分是因为,你自称是我身为‘织田作之助’的平行世界的好友……我愿意信任‘好友’这一羁绊。”
“但当我们真正开始互相认识、互相深入了解,你不再是我‘认知上的朋友’……你已经是我切实的重要之人,这时,感情的起因对我来说,就不那么重要了。”
“你是这样想的吗?”
一周目到现在,不论是当初被男人背在背上跋涉,还是在猎人世界的黑暗大陆重新认识失去他们之间一切记忆的白饮,太宰治从未问过,男人当初为什么牺牲性命也要救他……明明当初,他和他之间,已经到那个地步。
算到现在,他们之间已经发生过那么多事,之前单是一周目时就有很多机会,太宰治却第一次听男人谈起,他对他们俩关系的看法。
“不论之前如何,我已经是你切实重要的人了吗……”
681
“织田作,我……你是在安慰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