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响,被裹在手套里的一根手指掉到被子上。
“……”
眼皮还是沉重。
算了,就这样吧。
男人想了想,嫌麻烦,懒得捡手指,也懒得把手套戴回去。
他躺回去,调整一下睡姿,又闭上了眼睛。
再睡一会儿再睡一会儿。
迷迷糊糊地,便睡着了。
……
这一觉依旧睡得不安稳。
那是一种心理上的不适。
男人喉头滚动,想将不适感压下,迷迷瞪瞪想顺着睡意再躺一会儿,却被安哥拉·曼纽捕捉到精神波动:【你醒了?醒了就别睡了。】
一个激灵从朦胧中醒来,男人委屈极了:【你好凶,都不让我睡觉。】
安哥拉被他吓起一身鸡皮疙瘩。
男人倒一点不觉违和,尾音还软软带娇:【不要吵我啦,我再睡一会儿。】
安哥拉·曼纽:【……】
这回真像个病弱软和的娇小姐了。
生病的人会比平常更敏感,无论生理和心理都会向身边的人寻求依靠。
喔,原来我是能让他撒娇依赖的人吗?~
哼!他脑子还清不清醒,知道自己在无意识撒娇!等你清醒了可别后悔!
【你还想睡多久?】
【睡觉真好,不想起呜。】他翻个身,蜷起来,将残余的心悸压下去。
安哥拉·曼纽:【睡觉好?我看你睡觉的时候也不怎么安稳。】
【嗯嗯,睡觉真好。】男人闭着眼草草应他,睡意又袭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