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木七临走时叮嘱自己,要保护好小姐,但她还是没有看住小姐,连小姐投湖了都不知道,想想心里很是愧疚,抽抽噎噎的哭个不停。
傅骊骆脸色微暗,眼睛闪耀着泪光,仿若那漫天的星辰,“那就是说木七还活着,放心吧!我定会找到她的。”
拍了拍蔓萝因哭泣耸动的肩膀,她柔声宽慰着。
掀开马车帘子一角,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大门外翘首以盼的古云画。
对着蔓萝耳语了几句,让她拭干了眼泪。
虽然她还有一些疑问,特别是古兮和她是怎么相识的,但眼看不是时机。
马车一停,古云画就微笑着迎了上来,亲昵的挽着她的胳膊“姐姐,你可算回来了!担心死我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边说边拿起手帕帮她擦拭裙边的灰尘。
傅骊骆轻缓的推开她的手,抿唇一笑,“惹妹妹担忧,当真是姐姐的不是!”
脸上虽挂着笑,但语气疏离的大伙都听得出来。
古云画动作一滞,面上讪讪的,后又笑开了来,拉着她的手,一起进了府。
刚走到廊檐边,只见大冢宰古钱着急忙慌的迎面而来。
傅骊骆看着来人,想松开被古云画挽着的胳膊,不料古云画紧紧拽着她的手臂看对着来人屈膝笑颜“父亲大人,可是进宫去?”
她派身边的素云早早探听到,今日采斗突然中止的缘由,是窦将军被圣上派来请太子殿下们回去,说是重要军情,她一听浑身舒坦,因为看着傅骊骆出彩她心里很不痛快。
傅骊骆现在懒得与她计较,只看着她演戏。
但一双秋水眸子端了端前面走来的大冢宰大人,他一身蟒纹暗菊的墨色朝服,高帽耸立,身量劲瘦,花白的胡须被风吹的微微颤动。
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宁西侯,晃了晃神,站定了身子。
古钱看都没看她,只对着傅骊骆慈爱道“兮儿,为父很替你高兴,你刚醒身子骨弱,这几日就不要到处跑了,快些进去吧!爹爹忙完就回来。”
说着摸了摸她的头,一脸的慈祥可亲。
傅骊骆大力抽出自己的胳膊,对着他浅笑,“是,父亲”
古钱很是高兴的看了眼出息又懂事的古兮,觉得她与之前很大不同了,现在更娴静端庄了,又眉峰一紧,倪了眼一旁的古云画,神情严峻,“云画,女儿家家的不要问那么多,无事的话多做些女子该做的事,或者学学你姐,争取明年也参加个采斗看看。”
大冢宰铁青着脸冷哼一声,出了府中大门。
傅骊骆憋着笑,拉着蔓萝进了自己院子,独留古云画苍白着脸站在那儿。
“小姐,你刚看到没有二小姐的脸都煞白了,哈哈哈!”蔓萝快步追上自家小姐,发出铜铃般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