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果真好的很!”一道阴寒的嗓音袭来,旋即“啪”的一声,宇文景焱身旁的圆几被他一掌击个粉碎。
众人又是一抖。
“连个人都看不住,你这奴才留着也甚是无用!”宇文景焱淡淡一笑,对着旁边魁梧的汉子打了个响指,嘴角散发着令人生寒的笑意“不如就拖到古萦院去吧!那些个畜生好几日没有进食了,冷不丁抛进去这么一块肥肉,你千万要盯着点,切莫让它们打起来了!”
汉子凹凸不平的脸上凛了凛,忙的点头称是。
跪在地上的小厮闻言,脸色一下子变的僵硬,嗫嚅着摇头道“世子世子饶命!我不要去那不要啊”
一想到那地方,他只觉得头皮发麻。
“世子发话了!便由不得你不想去!”魁梧汉子像夹小鸡般的夹起地上的小厮就下了庭阶,小厮手脚并用的乱蹬,脸上鼻涕横流,扯着嗓子便干嚎起来“顾大人救命啊!顾大人救救奴才吧!顾大人”还未说完,便觉得身下一烫,一股尿液顺势沿着那汉子的手臂流了下来。
汉子身形一抖,信手便将小厮扔摔了出去“你个狗杂碎!竟尿了本大爷一身。”说着暴怒的抬起一脚“拽死你个杂碎”
小厮被摔的头破血流,顾不得身上暴风雨般的剧痛,艰难的挪着身子便缩在了墙角,随手便抱住了旁边的大树“打死我也不要去那古萦院”
“由不得你,快起来!”
汉子嫌恶的睨了一眼地上的小厮,像拖垃圾一般抬手就要拖他出去
“慢着!”
朱红角楼旁的石拱门下翩然走出一道人影,流云镶边的宽袖窄服一瞬就挡在了暴怒汉子面前。
“顾大人,这是世子爷的吩咐,你莫要挡道!”汉子闪了闪浑浊的眼珠子,微微垂首,手臂渐渐收了一收“这小厮故意放郡主出府,世子爷命小的将他扔进古萦院。”
顾枚面色已是十分凝重,不觉咂舌道“古萦院,那里圈养了数十只饿虎,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扔进去,这实在太过于残忍!”
汉子咧嘴便阴笑道“残忍与否做奴才的管不着!小的亦是按照世子爷的指令行事!”说罢就要去拖拽那小厮的手臂
“郡主是我放走的,与他无关!”顾枚摆了摆手,独步上了右侧的庭阶“我跟你去见世子,一切我来负责便是!把他放了吧!”
汉子抽了抽嘴角,随手一松就跟了上去“如此亦可!”
那小厮勾着脸面身子抖的似枯叶蝴蝶。
宇文景焱端了青花瓷的茶盅端详,大拇指上的墨翠色扳指在如豆光亮中,渗出阴森森的寒芒,他狭长的丹凤眼半眯成一丝缝隙,拿斜眼去睨跪在面前的窄服男子“顾侍卫起来说话吧!”
原道这宇文景焱并不喜这顾枚,奈何顾枚是那宇文景逸放在宫外的心腹干将,宇文景焱虽恨顾枚清傲且不好拿捏,但亦动他不得!
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个道理宇文景焱还是知晓的。
顾枚抬眉看向高座,剑眉微凝“郡主是属下放走的,世子要责罚便责罚属下吧!那个门童并无过错,请世子爷饶了他!”
“原来是顾侍卫放走的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