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心月慢慢逼近傅骊骆,就在她伸手之际,傅骊骆骤然一个甩臂,便把她甩出了一丈来远,古心月俯身猛然喷出一口血雾,好似一具破布袋子似的歪在雕花隔扇下方。
闷的一响,把守在门外的蔓萝和李嬷嬷等人唬了一跳。
叩首立在门边轻喊“小姐,您没事吧!”
“大小姐,要不要老奴进去?”门外传来李嬷嬷着急的声音
傅骊骆玉手微收,辉月般的清颜漾过一丝郁色,对着门外方向轻语一声“无事!”抚着葱白指尖上的一粒芝麻大小的浅痣,傅骊骆只定定的去看扶在地上抽气的古心月。
她半支着半个身子,垂眸伏在青砖地上剧烈的喘息,仿若下一秒便要背过去。
“说不上利用你!”
冷眼瞧了古心月几眼,傅骊骆眸底瞬间清透似冰:“不过看你那样恨毒了杨素琴,我不过是顺水推舟帮你而已,不过话说回来,死后能栖身蕨门地也算是便宜她了,你倒好!既得了便宜还卖乖,竟还三番几次的想加害于我!”
古心月抬眼瞧了她一眼,只冷笑了几声便不再言语。
“还有!你刚刚的说的他是谁?”
傅骊骆提裙靠近古心月身旁,莹润似珠的面皮微紧,陡然抬手捏起了她惨白的下颚,不由得轻蔑一声冷哼“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他定是负了你心的男子”对着古心月惊愕的神色,傅骊骆浅浅撩了撩青色的眼睑,声音飘渺而深远“他定然是不爱你的,不然怎么会把你扔在那种淫秽之所!”
古心月楞怔的抱紧双膝,一股酸涩的悲凉从心底最深处涌现出来,恍惚间,她又听到了那个男子在她耳边低语,一副情意绵绵的样子“事成之后本世子定迎你入我王府”
无数个生不如死的淫糜之夜,她心底都在无尽期盼着这么一天
然而等来却是另一个噩梦般的消息。
她怨,她恨。
她不甘心。
“要想不被赶出府,要想不被他找到,你只有依靠我。”声音淡如清水般响起,傅骊骆悄身做回宫椅上,打眼去瞧靠在隔扇角边的古心月,她苍白清秀的脸庞在白的耀眼的光芒映照下,非但没有留下丝毫暖意的痕迹,反而蒙上了一层化不开的阴骘和怨恨。
古心月凝噎,喃喃道“我就是他的诱饵,专门去引诱那些高门权贵之流上门,他答应事成之后接我入府,纳我为妾室,我盼呀盼,等到的却是他要将我送人的消息。”
她垂眸流泪,看起来楚楚动人,吸了吸通红的鼻尖古心月又泣道“那贵安的杨巡抚都六七十岁的人了,听闻他很是变态,光一年被他虐死的小妾就多达十几名,我不想去,于是我直接了当的拒绝了他”忽而她眸色恬静的一闪,直直的望进傅骊骆眼底“那是我第一次拒绝他。”
说罢古心月竟呵呵的笑了起来,唇瓣浅浅的梨涡乍现,清泪沿着香腮滚落进梨涡,她颤抖着身子缩成一团。
“他是谁?”傅骊骆望着古心月佝偻的肩背,冷声如垠“那个让你卖命,视贞操而不顾的男子到底是谁?”
能让一个女子心甘情愿的为他效命,为他献身,而他又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样运筹帷幄的阴毒男子,想想就可怖的紧!
安南王府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