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爷我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便是那大将军府的娇娇女嫁过来,我保证伺候的她舒舒服服的,许她十天半月也下不来床。”
“哈哈哈哈哈”
荤话乍然响起,隔壁的雅室又是一阵爆笑。
傅骊骆银牙紧咬,大力一郑,手心握着的竹筷便抛了出去,冷着声拍桌“龌龊之徒!”
“妹妹别听那些污言秽语便是!”谢芊芊从簸箕里拿出一双新的竹筷递给傅骊骆,忙劝诫道“知道你与大将军府的媛儿小姐亲厚,为她打抱不平是对的,但隔壁那帮人亦不是好招惹的,纵算动起来手来,我们也不见得就能占了上风。”
原道这谢芊芊刚在不经意间已知晓了隔壁雅间里众男子的身份,抛开其余人不讲,便是一个慕容楚瑜她就不敢轻举妄动。论起来,慕容楚瑜是东阳王宇文明雍的小舅子,她再清楚不过。她如今归附于宇文明雍手下,自是不敢轻易造次。
傅骊骆正欲开口,先前那小厮又推门进来,手里握着一封信函,“有一位官人让小的把信转交沈小姐,不知哪位小姐姓沈?”
谢芊芊伸手接过,朝面色微凝的傅骊骆看了二眼,她便径直卷开淡黄宣纸,看了看便起身请辞“妹妹,姐姐有要事需现下离开,这实在抱歉!”
“没关系,姐姐快去吧!”傅骊骆笑盈盈的摆手。她早已看出谢芊芊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她在这儿着实也帮不上自己什么忙。
还不如随她去了为好。
午时刚过,天际竟愈发的暗沉。
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展眉望着天边阴郁的流云,傅骊骆却不急不徐的自斟自饮起来。
酒过三巡,隔壁雅间越发的热闹起来。
慕容楚瑜红光满面,越说越得意,全然不顾在座的沈涧博与已故的林仙莹的情面,仰头闷干了手中的酒碗,他又笑嘻嘻的扬声囔道“林府一死就是两个人,想那宇文景逸再嚣张也是个断了翅膀的雏鹰。不过话说回来,他就算是死了也合该知足了,那林仙莹和祝少司是何等的美人,哪个不全是给他宇文景逸暖床的!温柔乡他算是占尽了哈哈哈哈”
“谁说不是呢!只是可怜了那林府一时间闹个家破人亡”有人唏嘘不已。
“那林二往昔一副清高做派,现如今还不是成日留恋勾栏瓦舍不能自拔。”一沙哑嗓音的男子跟着附和,又道“据闻他夫人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也没能留住他的心,那林二没天没夜的把自己灌的死醉,真是可怜了他家那位娇滴滴的小娘子。”
傅骊骆如玉的小脸微沉,她竟不知林寒睁堕落到如此地步!
但转念一想,她亦能理解。好好的一个家,短短半月间便暴毙了两位至亲,凭他是谁都会接受不了。
“李传玺你个怂包!合着到如今你还惦记那林二的娘子呢?”有醉汉拍着桌子大声囔囔,又噶笑着出着馊主意,“想来那林二是个没志气的,你不妨趁着他夫妻二人离心的空儿从中周旋进去,没准到明年的这时候,你也能让那美娇娘给你生个大胖小子哈哈哈哈哈”
众人又是一阵爆笑。
那叫李传玺的人陡然间就讪红了面皮,摊了摊手,他只笑嘻嘻道“君子不夺人所好,便是那女子与林二和离后同意嫁于我,我也不消的看她一眼。一个嫁过人的破鞋,我看着就嫌脏!”
傅骊骆在心里鄙弃那些个小人。
一个个歪瓜裂枣的竟还在这大言不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