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着生气,不就是一对翅膀吗?如果不是你们先动杀心,它也不会受伤,这点小小的教训让你们长长记性。”说着,叶一玄随手掐断一根头发放在掌心,霎时化成了一根翠鸟羽毛,他反手一推,翠鸟的半边翅膀又能动了,扑棱扑棱地飞到花弃霜的肩上。

    花弃霜心知肚明,这是叶一玄在试探她,见翠鸟无碍,她强行压下杀念,随后装出一副惊奇的样子说道:“你不是人,你是妖怪!”

    “现在才想起来是不是太晚了?花弃霜,你真是一个有趣的女子,从孤进门以来,你便一直在演戏,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你不也看出来了吗,要不然的话,你的翠鸟早就来咬孤了。”

    花弃霜的心里在想:对手很强,杀他很难,难道真要与虎谋皮?

    方才交谈了这么多话,花弃霜都没有摸清这个人的脾气秉性。

    “我如今都落在你手里,逃也逃不掉,还不是遵从王上的命令嘛。”花弃霜意识到了眼前的人怕不是个妖神级别的,她那两把刷子就不在这里献丑了,先安抚好他,寻个机会逃走才是上上之策。

    “少来这套。”叶一玄抬眼看去,眼前这个女子真是与众不同,他放开手继续道:“不管你答应与否,都要为孤续命,不过你如今元气大伤,需得好好补补才能为我所用,一个月后开阵,希望你能信守承诺。”

    方才的承诺不过是缓兵之计,她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她不讲道义,不守承诺,只想活命。

    不过她这副身子现在确实残破不堪,如果有个安稳的地方养好伤,不管以后是走是留,都有好处,但至于开阵元气续命,花弃霜绝不会干,原主就是被吸死的,如果她也被吸死,不也还是任务失败?

    “那是自然。”花弃霜强挤出个笑来,活动一下被捏痛的手腕。

    “希望你这次没有骗孤,为了报答你,作为交换条件,孤会将花亦然捉来,任你处置,可还满意?”叶一玄说完,就盯着花弃霜,观察她的神情。

    只要一听到这个名字,花弃霜脑海中全部充斥着过往十四年被侮辱被虐待的种种,她这副遍体鳞伤的身体处处都是花亦然的手笔,她是想报复不错,但怕因此留下羁绊,影响她的命格。

    可她对叶一玄的话明明心动了,凭什么有仇不报?凭什么要放过那些恶人?花弃霜放过他们,那这十四年来,他们可曾有一次,哪怕半次放过花弃霜?

    花弃霜抬眼一笑,说:“既然王上有心,抓来花亦然,那不如直接以她为阵眼吸元气续命如何?”

    “花亦然不过肉/体凡胎,怎么和你相比?孤的蛇蝎美人,难道你是觉得花亦然一人不够?”

    看在叶一玄如此诚心诚意的份上,花弃霜不想故弄玄虚了,她直言道:“聚灵阵一开,我只有一死的结局,我不想死。”

    叶一玄瞬间出手掐住花弃霜的脖子,将她顺势推倒在床上,居高临下俯视着花弃霜,冷冷地说:“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个月后开阵,你必须给孤续命,孤的蛇蝎美人,你逃不掉的。”语毕,他直接离去。

    寝殿很空,只有一张床榻,花弃霜筋疲力竭,她本就十分虚弱,方才和叶一玄这个疯子对峙消耗尽了精力,她此时倒在床上,咳嗽了两声,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个暴君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差点把她掐死了。

    翠鸟的小爪子踩在她的胸口,蹦蹦又跳跳,“啾啾”的叫着。

    “你想说什么?和叶疯子合作?不,他身上的煞气太重了,他虽然对我没有杀心,但阵一开,我还是会被吸干而死,翠鸟,你的前任主人就是这样死的,我不能再死了。”

    翠鸟呼扇呼扇翅膀,连连跺脚,有些急了。

    “你是说我不开阵也能救他?可是我怕如果相信了他,他却骗了我,那我还是要死。”花弃霜要破的命格便是不能感情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