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数,”花知没去管这些人,又看向了医生,“麻烦你了医生,我真的还能走,一切责任由我自己承担。”
“你现在还跳,那事后可有你难受的!”医生没好气的说。
花知笑了笑,“就三分钟,跳完我立马躺着!”
医生站在那里不说话,显然还是不认同。
前面的演出还在继续,有几个副导演应该是听到一些风声,也赶了过来询问情况。
“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花知从沙发上站立在地板上,朝着副导演说,“我可以把合舞完成。”
她说的掷地有声,自信满满,倒让一旁的医生局促起来。
夸大言辞吓唬病人企图让他们听话,是医生都会做的事情。他的诊断应该没问题,但是身体毕竟是病人自己的。沉默的憋屈一会,最后还是闷声道,“我还是建议卧床休息。”
“我会的,”花知对着医生眨了下眼,“等这支舞结束。”
最终,花知还是被敷上药膏绑着绷带上了场。
前奏响起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脚踝处已经肿胀起来。
她在心里问了自己一声,坚持的理由是什么?
不想让林星儿得逞?毕竟那个椅子倒的太是时候了。
让大家觉得自己认真敬业?搞不好大家只会觉得她傻并且顽固。
跟自己较劲?证明她是对的?做个叛逆的病人?
她想不明白了,也懒得去想了。只是在演出的最后一幕,灯光打在丝带垂落的美人身上时,她突然回忆到了很多年前……
那是在拍摄独家新闻的最后一幕,迎着落日山后的一点暮色,她光脚在农田的沙土地上奔跑,起初觉得很硌脚,然而到了后来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她不停的跑,跑了近十公里,脚掌都被磨破了,小腿也跟着抽筋,但她一点也不觉得疼,她觉得很痛快。
闻于夜是在午休的时候接到项坤的电话。
他计算了一下北京时间应该已经接近凌晨了。
“怎么了?”他的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电话里项坤的声音有点着急。他说,太太受伤了。
花知没有叛逆到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她下了舞台之后就直接去了医院。
绷带下的脚踝肿成了一个馒头,她有点心虚,好在医生没有训斥她,只是又一次的警告她,半个月都别想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