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过的庭院,横七竖八的躺着五个人事不知的健硕躯体,越发浓郁的血腥味萦绕在鼻尖。

    眉目过分精致俊气的少年,单指扯着雪白的衣领,将属于Alpha的腺体暴露在外。

    “有胆,你就来。”

    白璃被吓的小小吞了口口水,眼睛瞪的溜圆:“我又不,不是变态,咬一个A,你当我傻,傻啊!”

    说完,他就郁闷的直捶脑壳:怎么一紧张就变这样?

    洛砚渊笑了:“小结巴。”

    他将敞开的衣领整理好,抬手间,几滴血珠落在白璃的下颚上。

    “抱歉。”

    “你受伤了?”

    二人几乎同时出声,面对面怔了一秒,洛砚渊从口袋里掏出帕子:“擦擦。”

    他这一动作,白璃就看见从他肩背处有一道长达二十厘米的刀口,从胳膊划下,把酒红的西装都割开了长长的裂口。

    浓郁的血腥味就是从这儿传出。

    但洛砚渊的脸上居然毫无痛色,连生理性的微微抽搐、面色苍白、额冒虚汗……这些全都没有。

    白璃很惊讶,微张的檀口,能看见小巧红润的舌尖,鼻头轻轻嗅着,看上去特别可爱。

    洛砚渊眸色微动,下一秒却听见:

    【天!他是超人吗,还是什么妖魔鬼怪啊?受这么重的伤,居然跟个没事人一样,连脸皮都没白一下,不过,这可能说明他的脸皮特别厚,比城墙还厚!】

    噗,洛砚渊被白璃的心声逗的,还未来得及惊讶,就已经万分捧腹:“小结巴,你,哈哈哈。”

    白璃瞪他:“你笑屁啊!我有做什么惹你发笑的事么!”

    【笑就笑嘛,千万别碰到伤口丫!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欸?不对,我为什么要把自己比成太监?】

    “哈哈哈。”洛砚渊笑的肚子痛,黑沉的眸中却有某种意外、震惊的情绪在积聚。

    白璃就看着鲜红的血,沿着他的手臂唰唰的流,着急的跺了跺脚:“别笑啦,再笑就得血尽而亡了!”

    【我哪儿让你笑了,我改还不成么?求你别笑了,QAQ,血流这么多,真的太吓人啦!怎么办怎么办?他要是一直笑,我是不是要打晕他,霸王硬上……呸,强行扒他衣服,给他止血啊?】

    白璃急的都要原地绕圈圈了,心知事不宜迟,不能再拖,于是,他单手指着对方的鼻尖,表情超凶:“你别逼我对你用强哦!我会菊,菊花点穴手!”

    【等等,是菊花还是葵花来着?阿西吧,我到底要不要扒他衣服啊?万一扒一半,他醒了,又恰好失了忆,以为我污他清白,赖上我怎搞?我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大少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