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错虫了。”白子潇果断撒手,提起蹲在地上的蒙德就往后撤了好几步。
时清越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哪里,垂眸看着刚刚抱住对方的那只手。
但偏偏就是这个沉默的、似乎一点没有攻击意图的动作,让在场的虫们都提起了心。
白子潇是因为多年做任务的经验,所以直觉告诉他,对方现在这个状态对自己很不利。
白梦泽是因为和雌父相处时间足够长,明白对方越是沉默,就越是在想一些危险的东西。
至于蒙德,则更简单了,在场三只雌虫,就他一只雄虫,他是看哪一个都很危险。
“认错了吗?那倒是抱歉。”时清越抬起头,不冷不热说了这么一句,倒是出乎白子潇的意料。
自己没被认出来?
那可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白子潇心中松了口气,而因为这场意外而惊动的雌虫匆匆跑过来。
“喂,你们几只雌虫在这里干什么....呃.....时上将和白少将?”
跑过来的几只雌虫一开始都是凶神恶煞一副要呵斥的样子,但看清楚状况后迅速换了一副面孔。
“嗯,没事,只是这里的灯坏了而已,该修一修了。”
时清越没去管那几只雌虫,转身大踏步往出口方向走去,钢合金做的翅膀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
白梦泽小跑跟上去,同时给白子潇做了一个手势,表示回去再联系。
白子潇看看已经远去的父子俩,又看看一旁重新变得凶神恶煞的雌虫看守官,果断扔下蒙德脚下抹油溜了。
反正最近几天也肯定救不出来蒙德,还是先去外面好好策划一番比较好。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好像当初在繁殖所里面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不过只有白梦泽知道,虽然看上去好像什么都没有变,但又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变了。
最主要的证据是,他雌父居然没有把他打到不能自理,这完全不符合那只冰冷雌虫的虫设。
所以他这几天在家里可谓是战战兢兢。
“梦泽,你知道雌父最近怎么了吗?军部那里显示他好几次都没有来了。”时云泽走进家门,看到的就是生无可恋躺在沙发上的亲弟弟。
“你官职比我高,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白梦泽以一种气若游丝的语气说道。
“和官职没有关系,雌父那天和你一起从繁殖所出来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时云泽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