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日之事,令他颇为恼火,极是愤怒。坐在那儿左右不是,浑身燥热不止,脸色略显怒气。尽管如此,岳不群却是镇定异常,仍是强忍着内心的怒火,极力克制,坐在那儿泰然处之,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
灵雀儿回至座位,乔征宇对她笑道:“雀儿妹子好本事,今日这一手露得漂亮,就连老谋深算的岳不群也被你算计了。嗯,真是解气,你这招实在是太高明了,只怕乔大哥也是自叹不如了。”
灵雀儿笑道:“乔大哥说笑了,我本来也不想这样做的,只是岳不群欺人太甚做得太过分了,我实在看不下去,这才决定教训一下他。不过,这也是误打误撞,是岳不群逼我这样做的。”
乔征宇听了,心头一愣,问道:“哦,雀儿妹子为何这样说,不知此话怎讲?”
灵雀儿笑了笑,望着他又道:“乔大哥有所不知,那日岳不群仓皇逃去,不慎将宝剑遗忘在破庙中。我见其锋利无比且制作精美,甚是喜爱,于是将其捡起,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今日他对令狐大哥蛮横无礼,任意欺辱,甚是过分。我实在看不下去,心中早就对其不满,便有意要灭一下他的嚣张气焰。虽说如此,但苦于没有机会,所以一直迟迟没有出手。
“后来,岳不群仗着经验老道,巧舌如簧,强词夺理。素不知自作聪明,反倒叫我钻了空子,这才让我找到了机会,狠狠打了他的脸。所以说,与其说是我主动出手,不如说是其逼我这样做的,否则,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乔征宇听了,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想那岳不群聪明一世,却怎么也想不到最后竟会落入自己的设计之中。妙极,妙极,这正是应了那句话‘聪明反被聪明误’,所有的苦果只有自己吞下去了。”
他两人正说着,便听那大门外又有人叫道:“嵩山派左大掌门到!”声高音长,甚是响亮。
随着话音刚落,就见从大门外闪出一人。粗眉圆眼,短须黑发,身材魁梧,极是威武。身穿铁钉短衫,外套一件大红披风,双手背在身后,缓缓朝大厅走来。
紧随其后的是十来名弟子,均是身高体壮的大汉。每个人手中提着长剑,表情严肃,冷眼扫过,甚是威风凛凛。
天门道长等人早已瞧见,纷纷起身迎去,上前与其打了个招呼。
左冷禅作为五岳剑派中的一份子,虽与天门道长等人同属一个级别,但在辈分上却是高出众人一截,乃这些人的长辈。以至于像天门道长这样的人在其面前都以晚辈自称,又是拱手,又是躬身,对其毕恭毕敬相当的尊重。
左冷禅脸上带着微笑,朝众人连连摆手:“免了,免了,我看各位掌门也无需多礼,大家都是五岳剑派中人,理应做到平等一致,互相敬重,无需如此客气。”
径直走去,却是来至那金椅前,随后缓缓坐下。那些弟子则是紧随而上,双手互抱在胸前,昂首挺胸,分别立在了两旁。
天门道长等人见了,也不说话,各自回到了座位上。
过了片刻,便见天门道长起身,来至左冷禅前,躬身道:“左掌门,眼下五岳剑派掌门都已到齐,我看这大会也可以开始了。虽然大会在我泰山举行,但天门有自知之明不敢逾越,还请左掌门主持工作。”
左冷禅听了,微微点头,道:“嗯,天门道长你辛苦了,泰山自古是名山圣地,多有祭祀封禅之事在此举行,此次我五岳剑派大会能在此举行实为荣幸。
“你即是一番诚意,我左某人又岂能忍心违背,叫尔等失望。左某只有却之不恭当仁不让,就当放肆一回吧。”
左冷禅作为嵩山派掌门,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口才绝佳。寥寥数句已是表明了心意,说的是冠冕堂皇,又不失身份。
众掌门听了,俱是微微点头,并不说话。
过了片刻,只听岳不群道:“左掌门说哪里话,在我们这些人当中以你的资格最老,大会谁都可以不来,唯独不能少了你。况且,此次大会异常重要,非左掌门不可担任,相信在场的人谁也没有异议。”
左冷禅听了,微微一笑,朝众人望去,正色道:“各位掌门,今日我五岳剑派大会举行,实乃武林中难得一见的盛事。左某不才,受大家信任要我主持大会,在下感激不尽。
“想我五岳剑派创建百年,在武林中也算是名门正派,颇受大家的认可。但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五岳剑派人多势众,若是没有一个领头者领导,长期下去只怕混乱不堪,早晚有衰退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