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母:“我上回听你儿子说闹闹可爱喝奶茶了。”

    喻教授:“……甜饮料也不是不能喝,偶尔喝喝不要紧。”

    本来是最高兴的一天,喻兰洲听见母亲说:“儿子,送完闹闹啦?我跟你爸正商量着要买点东西,我买粉红色的床单你不介意吧?我看闹闹挺喜欢粉红色的。”

    “买吧,她喜欢。”他想了想,“那种粉红色的小抱枕也买两个,她睡觉的时候喜欢抱着。”

    喻母满心欢喜,戴着老花镜打算在本子上记一下……

    “妈。”喻兰洲唤到,“闹闹明天要做个手术。”

    喻母的笔再也未落下。

    这一天,喻母在客厅哭到凌晨三点,厨房里熬着一锅鸡汤,她边哭边来来去去看火候,按照喻兰洲的要求撇去上头的油花,汤好了稍稍躺了一下就起来了。

    喻教授去单位前交代着:“甭多问,对闹闹好些,她现在肯定不好受。”

    喻母等喻教授走后,选了件颜色很艳丽的衣裳,仔仔细细卷了头发,往脸上拍上厚厚的粉遮住疲惫,快到中午时打车到了楼下。

    这里她其实没来过几次。

    今年之前她和儿子也不是现在这种能托付心中重要人的关系。

    她在楼下给喻兰洲打了个电话,说到了。

    然后上楼,看见了小闹闹。

    、、、

    喻兰洲当时在电话里交代的不是很清楚,可以说是他不愿意交代清楚,不愿意说他姑娘现在疑似妈您明天帮忙过去照顾照顾她。

    今天……今天也来不及说……

    因为他在病房露头就被逮着了,和于小宝一块被叫进了休息室。

    邱教授骂到中途吃了一次速效救心丸,他给端得水,小宝给测了血压,都在可控范围内。

    闹闹在沙发上偷偷给男人发消息:【你妈妈来了,汤好香,我老远都闻到了。】

    男人没回。

    她就笑起来,知道他现在肯定焦头烂额。

    “闹闹。”终于,喻母弄好了她的汤和小饼,用这里好看的盘子装好放在桌上,张口唤闹闹过去。

    小姑娘在家光着脚踩着地暖哒哒哒过去坐好,喻母想了想,问她:“自个能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