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南重锦垂下眸子，掩住其中神情，也跟着抿了一口:“既然好，走时便给你一些。”
南曦瑶眉一挑，明显有些意外。
她今日可是头一回来这撷霜院，不是说这位长姐姐冷若冰霜待人严苛么，如今看来也不似这样。
因摸不准她的心思，南曦瑶不敢作何反应，只依旧笑着。
“长姐，才我从流芳院路过，正看见南曦月皱着一张脸出来，我心里好奇，就躲在旁边等了一会……您猜我见着了谁？”
“贺姨娘。”南重锦又喝口茶，语气仍是不冷不热。
南曦瑶就更奇怪，瞠大眼“咦”了一声。
“长姐，您果然是聪颖过人！”
她不由称赞，接着眼一转，又压低了声音道:“我那嫡母可是恨死了贺姨娘，长姐，您说她这会儿叫她过去做什么？”
左不过想寻机会陷害她。
南重锦心下冷笑，又歪着头看她。
这丫头面庞圆润润的，活像才捻好的糯米团子，眼睛也圆润润的，瞧着很是讨喜。只是笑得有些狡黠，又偏要装作无辜乖巧的模样。
“你知道她们要做什么？”被她一双清亮亮的杏眼盯着，南重锦顺着问了一句。
印象里这丫头总是躲在人后，一副怯生生的模样，从来不多说话，也不和人争执，如今想来也该是做给旁人看的。
只是这旁人是谁，明显不言而喻。
听她问话，南曦瑶眼睛一眯，眉眼弯弯，又漾起笑，还露出两颗小巧的虎牙来。
“我可不知道她们的心思。”她鼓了鼓腮帮子，“只是交代给贺姨娘做的事，总不会是什么好事。”
“您可得小心点，长姐，虽说您现在也算是半个宫里人，可谁知道她们会发什么疯。”
南曦瑶一斜眼，噘着嘴哼了哼，似乎对魏氏她们很是不屑。
南重锦却只“嗯”了一声，再无半点反应。如此冷淡的模样，她拿不准她的心思，一时有些焦急。
“长姐。”
她喊了一声，又倏地犹豫起来。想了良久，也还是继续说着，只是话语里多了些许不安。
“临去上京，她们还敢如此谋划，想来不会是什么小打小闹的事。长姐，您此去宫里，定不能经常回来，您受她委屈这些年，不觉得憋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