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背着一个拿朱笔写就的“斩”字牌,其中还有不少的耄耋老人和三岁稚童。
孩子被吓得嚎啕大哭,老者一脸悲戚的死捂着他的嘴不让出生,怨恨的瞪着跪在最前方的女子。
媚妃恍然不觉,双目无神的直视前方,嘴唇干裂,一脸麻木。
“谁知道呢?”棠雪撇嘴,媚妃是罪有应得,可怜这一家老小要为她陪葬。
“小姐,你不会专门跑来看斩首的吧?”
刚用过午膳,就匆匆赶到了这里,难道就是为了看这些血腥肮脏的画面?
相思不解,什么时候开始小姐也这般恶趣味了?
谷柒月避而不答,恍若未闻,她来这儿做什么?当真是为了看媚妃满门抄斩的场面?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晨起时她在床头发现了一张纸条,让她定要来此一观,没有署名没有原因,她却鬼使神差真的来了。
“女人的心思真难猜。”红豆捻着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拿起酒壶仰头倒灌,牛饮了几口,只觉得身心舒畅,“爽快!”
棠雪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真羡慕他每日都活的这么无忧无虑,没看到小姐不对劲吗?
“时辰快差不多了。”
相思话音刚落,刑场上的日晷指针也稳稳当当的和阴影重叠在一起。
观察时辰的侍卫见此,迎上秦风询问的目光点点头,秦风奉旨监斩,表情蓦地一冷,转身回了监斩台,抽出签筒之中的“斩”字牌,就要扔出去……
围观的百姓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见此,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时辰已到,斩……”
秦风高喊一声,手中的木牌脱手而出……
谷柒月缓缓阖上眼,棠雪和相思皱了皱眉,不约而同的背过身子去,就在木牌刚要落地的刹那,忽然……
“轰”——
顷刻间,地动山摇,飞沙走石,谷柒月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窗边,站起身来,脚下的地板不停的起伏颤动,眼前一片灰暗,天旋地转,令人几欲作呕。
房中的花瓶摆件霹雳乓啷的碎了一地,棠雪和相思红豆纷纷护在谷柒月的周围,拉拽在一起,免得被扑面而来的气浪甩飞出去。
这种感觉约莫持续了一炷香的功夫,四周才逐渐的平息下来。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相思双腿发软的靠在墙壁上,脸色蜡黄,刚才那种感觉似乎这天地都要覆灭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