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山一脚踹开侍郎府的时候,里面的人还在清扫院落,所有的人都按部就班地忙活着自己的事情,丝毫不像是大敌当前的样子。
他们茫然地看着面前的锦衣卫。
锦衣卫已经将工部侍郎张远博的家围了个水泄不通,此时没有一个人可以进来,也不会有一个鸟儿非得出去。
江烨双手摆开飞鱼服,长剑出鞘,大步走了进去,尖利的嗓子厉声道,“侍郎府上下顽强抵抗锦衣卫搜查,按律,清府。”
当大门关闭的时候,三十多名锦衣卫跟着刘玉山和江烨走了进去。
随后,便是呼天喊地的嘶吼声。
杀戮声。
求饶声。
整个官坊的人都能听得清楚。
这样的杀戮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随后便安静了下来。
这种安静最要人的命,此时最害怕的不是府里的人,而是左右的邻居,因为锦衣卫还没有离开,他们很可能随时会冲进来,顺手搜查一番。
张远博府上的女眷人并不多,跪在大厅里的人只有张烈的母亲和姐姐,另外活着的男丁是两个书童,一个管家。
锦衣卫的搜查已经开始,整个家里已经被砸的千疮百孔,能够带走的银子,一枚铜板都不会留下,带的走的物品早已经搬上了车,搬不动的就当地销毁。
庭院里面杂乱不堪。
江烨坐在一把红木雕琢四鸟朝天的太师椅上,翘着腿微笑着看向面前跪着的人们,轻声道,“我送给你们的礼物,居然都不见了。”
跪着的几人听的云里雾里,只有张远博的夫人神情凝重,面色惨白,她喘着粗气,搀扶着身旁已经命不久矣的女儿。
江烨叹息着摇了摇头,“我很讨厌将我的礼物丢弃的人,你们很不尊重我。”
“大人!大人!”书童跪着趴在了江烨的脚下,“大人,我就是来打工的,在他家做书童而已,什么都不知道啊大人!”
“哦?”江烨看着书童,“你该知道些什么的。”
“我……该知道……什么呢……”书童颤微微地看着江烨。
江烨打了个响指,刘玉山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书信,递给了书童。
“读出来。”江烨道。
书童接过书信,大声地读了出来。
“我已暗中将礼部尚书之子龚钰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