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西降,月兔东升。
一捧清晖,透过模糊的玻璃,洒在危邵的身上。
披着月光蹲坐的危邵,如同一尊雕像。
僵硬的如同雕像……
他,危邵,一觉醒来,被开除人籍。
变成了狗!
不是“单身狗”的狗,是那种会“汪汪”叫,会吐舌头,会摇尾巴的真狗!
危邵很想把这一切,都当做是一场梦。
眼一闭再一睁,就会发现自己其实就躺在家里的床上。
刚才经历的一切,不过是噩梦一场。
但……危邵瞥了眼身上惨烈的伤口,绝望的闭上眼睛。
这些血肉模糊的伤口,都是他为了挣脱梦境而撕咬出的。
有两处深可见骨。
这还不是最重的伤。
最重的伤口在喉咙。
当希望变成失望,失望变成绝望后。
生无可恋的危邵用爪子,一点点撕开自己的咽喉。
呼入的氧气从撕裂的气管倾泻而出……
就要死了么?
这就是濒死的感觉?
的确很难受。
危邵灰头土脸浑身是血的躺在那里,望着窗外皎洁的月亮。
他原以为没什么可留恋的,死到临头,却发现还是有一些的。
但如果以狗的身份活一辈子,他宁可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