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年他们家所在的这栋楼没有门禁,危邵轻易的就出了单元门。
小区里有监控,但在没出大事的时候,没人会过多在意,一条狗大晚上要去哪里,要去做啥。
又是闲疯了。
危邵顺利的出了小区,蹲坐在十字路口,望着左右的道路,一时间有些茫然。
“哎呦,可吓了我一跳。原来是条狗,还是条黑狗。这黑咕隆咚的往那一蹲,不使劲看根本看不到。”
“黑狗?哪呢,哪呢?”
“啧,那不那呢么!你是不是眼瞎啊!”
“你才眼瞎!靠!你要不说我还真看不出来!简直跟黑夜都融为一体了都。”
危邵耳朵抖了抖,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起身,往前走去。
后面那两人面面相觑。
“这狗好像在鄙视咱们?”
“不是好像,它就是!”
危邵走在午夜的街道上,不仅行人稀少,车辆同样稀少。
以狗的角度看这个城市,与用人的角度看这个城市,是极为不同的。
明明很多地方都很熟悉,可换了个角度,从更低的地方往上看,总觉得这个城市似是而非。
危邵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心情。
总结起来就两个字“操蛋”!
不知不觉走到学校门口。
危邵站在学校门口,辨别一下方向,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跑着跑着发现,选择的这条路的尽头,是一个小区。
不是这里。
危邵又倒回上一个路口,换个方位继续走。
中途来来回回倒换了好几次,危邵才终于找到目的地--那家废弃的厂房。
危邵蹲在墙边,抬头仰望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