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邵趴在超市门口,怔怔望着满天星斗。
他怎么就鬼迷心窍跟着沈思年跑来守夜?
身边传来响动,紧接着一股清茶香飘来。
一个人影坐在他身边。
危邵扭头看去,沈思年怀里抱着个吉他。
修长手指轻轻扫过琴弦,一串悦耳的音符从他指尖跃出。
伴着轻柔的哼声。
危邵忍不住闭上眼睛。
仿佛置身在清晨林间,朝阳初升,薄雾消散,泉水叮咚,鹿跃林间。
好一幅生机勃勃的画面。
危邵只觉得自己的心灵都被净化一遭。
只是他隐约听到一声微弱的惨叫。再去听,却什么都没听到。
只能被危邵归类为幻觉。
当吟唱琴音停下时,危邵睁开眼睛。
意犹未尽。
危邵很想让沈思年再来一次,奈何他现在是狗不是人,不会说人话。
不过,就算他现在还是人,也拉不下脸请沈思年再来一遍。
这边危邵生闷气,那边沈思年将吉他放到琴盒里。
他拍拍危邵的脑袋,“黑米走,睡觉去了。”
危邵不爽的爬起来,跟在沈思年身后进了超市。
一进去就能看到,摆放在超市收银台和物品柜中间走道的折叠床。
这是沈思年的床。
原本放在收银台后的老板椅被拉出来些,跟折叠床并排放着。
上面铺着沈思年特意从家里带来的浴巾,这是危邵的临时小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