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怎么,持刀抢劫肯定是不对的,报警!必须报警!最最气饶是他们对我的心理健康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我在心里这么默默打算着。

    “大哥,你们这么厉害,当我们老大吧,咱们一起去其他村子里面收保护费。”之前被钟杰一脚给踹到排水沟里面的那个青年。

    “你今年多大啊?”我问道,然后解开了大棉袄的扣子,刚才和他们几个打架的时候动作幅度太大,现在出了一身汗,热的不校

    “十八了。”

    “你知不知道十八岁就已经是成年人了,你这样持刀抢劫是犯法的。”我义正严辞地道。不过这个家伙发育的真快,才十八岁就长得这么沧桑,不知道他是不是激素分泌旺盛。

    看他这个大块头,刚开始见到他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二十多岁呢,但是刚刚从他话的语气来判断挺像个孩子的。

    “我们不抢别人,别人也会来抢我们的,尤其是隔壁村杨宝剑他们那帮人。”青年理直气壮地辩解道,好像丝毫没有觉得他们拿刀追我们的行为有何不妥之处。

    “那你们不会报警吗?如果他们打你的话就让警察叔叔来抓他们。”钟杰。

    “我们派出所的所长就是杨宝剑的亲舅舅,就算把他们抓起来了,在里面待不了几就被放出来了,还不如我们自己好好教训教训他。”

    听他这么一描述,我之前的世界观轰然崩塌,难道这就是传中的以暴制暴以恶惩恶。万一两帮人火拼闹出人命怎么办,想想后背就直冒冷汗。

    我们三个再加上之前追我们的几个人围坐在村子里的篮球场上,是篮球场其实只是一个有水泥地面的大院子而已,没有边线,院子的北边和南边各有两个篮架,锈迹斑斑,南边的那个篮架上面连篮筐都没有,只有一张破木板。

    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是因为这里有一列板凳可以让我们坐着休息,不至于一直傻站着,这西北风呼呼地刮着,冻得我鼻子开始往外冒泡。

    打完架以后钟杰把我的大棉袄换走了,用他那薄如蝉翼的羽绒服再加上几句屁事都不顶的关心问候,他一边“哥,你穿厚点啊,可千万别被冻感冒了”一边脱走了我的大棉袄。

    真是奇怪,追我们的那几个人穿的也不是很厚,怎么他们一点事都没樱

    “这么冷的你们不在家好好歇着,出来瞎溜达什么啊!聚在一起就是为了拦路抢劫。”我,一个字一冒泡地道。

    “哥,今年的冬比前几年暖和多了,我们穿成这样已经觉得很暖和了。”刚刚领着头追打我们的那个发育的太过提前的青年套近乎。

    “那再暖和你们也不能出来作恶呀,你们的爸爸妈妈不管你们吗?”班班问道。

    原来他们几个的爸爸妈妈都出去打工还没回来,有的跟着爷爷『奶』『奶』一块生活,有的寄居在自己的亲戚家,怪不得他们这么嚣张,还敢拿着刀在大街上抢劫,敢情是没人管着他们几个。

    经过交流以后我和班班还有钟杰本来打算报警把他们抓起来的想法不约而同地消失掉了,他们也挺可怜的,爸爸妈妈平常不在身边陪着,受了欺负也只是自己忍着。

    他们并不是真的想抢劫,只是怕我们欺负他们所以提前拿出刀子棍棒之类的东西吓唬我们而已,我们一致决定握手言和,谁也不再招惹谁。

    他们没有让我们赔偿被钟杰踢坏的摩托车,反而帮我们找到了高叔叔的家,如此一来我们也算是扯平了,两不相欠。

    “你们怎么出去那么久啊,再不回来的话你高叔叔就准备出去找你们去了。”

    即使在别人家里,我爸还是不留情面地教训我们三个,这个老顽固,他都不问问我们三个今经历了什么。

    “爸,你不知道,我们在外面『迷』路了,而且被村子里的几个坏家伙围着村子‘追杀’,差点儿就见不到你们了。”钟杰苦哈哈地道,好像他受了大的委屈一样,之前他一脚把人家给踹到水沟里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委屈,当时笑的挺开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