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冬从咖啡馆出来后一路上都心神不宁,以至于就在安乐那待了一会儿就回了家。

    她在路上一直反复想着夏知文最后跟她说的那几句话。

    她觉得很奇怪,夏初都不知道安乐的病,夏知文又怎么会知道?

    他说夏初小时候曾经在他拿药的时候走丢了一阵,再找到她的时候,他看到安乐正被人欺负,而夏初站出来为安乐出了头。

    林晚冬头疼地皱了皱眉,她不记得啊。

    夏初的记忆里,并没有这段故事。

    而且安乐不是也说过,他没有告诉过夏初他的病情吗?

    这两个人说的话怎么样都对不上,可偏偏这两个人,没有理由会骗她。

    明明其他的记忆都没有偏差,只有安乐和关亦这两段记忆,就像一块不完整的拼图,怎么拼凑,都始终少了一角。

    她实在是想不通。

    这会儿电梯停在了25层,林晚冬边走边从包里翻钥匙,放在包里的照片伴随着她翻东西的动作被卷到了最上层,然后悄无声息地掉到了地上。

    林晚冬愣了一下弯腰捡起照片,轻轻拂去了背面的灰尘。

    注意力被照片吸引,她想起了在咖啡店临走时夏知文眼底流露出的不舍情绪。

    她关上门后拿起手机翻了翻通讯录,找到了夏知文的电话。

    她发了条短信让他多注意身体,有事可以来找她。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夏知文有点奇怪,也许是受身体本能的影响,她总想着能多关心他一点。

    手机下面还放着她从刚刚进门就一直拿在手里的照片,林晚冬想了一下,把床头的一个风景相框里的照片拿了出来,把这张放了进去。

    不过她没有把相框放回原位,而是收在了抽屉里。

    十二月转眼间就剩了一个小尾巴,元旦那一天,祁舟他们放了一天假,两个人一起去医院看了安乐。

    安乐看到两个人一起来的时候还吓了一跳,本来林晚冬不知道该怎么跟安乐解释他们现在的关系,毕竟两个人还没有在一起。结果祁舟直接说是在楼下碰巧遇到了,就这么替她解了围。

    那天之后林晚冬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了,就连微信消息也少了一半。

    临近赛事,训练几乎占了他们全天的时间,就连整天嘻嘻哈哈的向晨也不给她发那些无聊的搞笑视频了。

    虽然她也知道对于职业选手来说这不过是比赛前的常态罢了,但她的心底还是升起了一点罪恶感,因为向晨时不时就会趁着那一点点的休息时间抱怨祁舟到底有多变态。

    就比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