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羊准备得倒是很充分,口罩、帽子、成套防晒装备,俞声甚至在包里看见了湿纸巾和清凉油,他缓慢地眨了眨眼,有些好奇地问:“要带这么多东西吗?”

    “嗯,给你准备的,”傅羊拿起一顶帽子,“骑车过去可能会有点晒。”

    “我们八点十五出门,早上不堵的话应该四十分钟就到了。”

    俞声一愣,“你不用这样。”

    事实上他虽然晕车,但并不是半点也不能忍受,何况南门离这里并不远,打车过去也就十分钟不到。

    傅羊皱着眉,“我买了好几家店的晕车贴,没什么用,我……”

    傅羊的话音忽然断了,因为俞声伸手很轻地抓了一下他的手臂,不过很快就放开了。

    “打车吧。”俞声看着他。

    傅羊没能在俞声的目光下坚持太久,伸手揉了揉发烫的耳朵道:“……好。”

    画展开在南门一处并不算繁华的地点,入门先是一条长长的画廊,地板和墙壁被刷成夜空一样神秘的黑色,两旁挂着高低大小不一的画框,画作下方用小字写着作品和画家及所属工作室的名字。

    俞声还是第一次看见将墙壁刷成黑色的画廊,脚步慢慢停了下来,一般来说,为了突出作品,大多画展的墙壁都会漆成白色。

    那些画的画派也很奇怪,画面上的男女往往赤|裸或半裸着身体,行为怪诞,姿态扭曲,由此构成的画面却又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与自然,特别是画廊尽头的一幅等人高的图,俞声只站在旁边看了几眼便感觉头皮发麻。

    从画廊进入展室的时候,傅羊在一旁和他解释,“这次的画展是一个比较小众的工作室主办的,他们画室的风格比较特别,主要擅长巴洛克风格,关注的人不多,因此画展的规格也不大,我也是偶然进入他们的官网才发现的。”

    如傅羊所说,这次画展的规模果然不大,只有一个主展区和东西南北其余四个副展区。

    俞声其实看不太懂,但那些奇怪的线条和怪异的色彩仍旧让他觉得很新奇,因此傅羊忽然侧头和他说话的时候他其实有点没反应过来。

    傅羊当时正在抬头看一幅挂得有点高的画,他的神情看起来太专注了,以至于俞声也被感染得跟他一起抬头看那幅画,但除了看出画上那个女人又哭又笑之外,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看到一半的时候,傅羊忽然开口:“学长,我今天好高兴。”

    俞声偏过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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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有在看画了,正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他要比俞声高上一点,眸光在微微低头时显得格外深亮。

    傅羊的睫毛短而密,在对视时显得眼神柔软而目光温暖,是很适合和人做目光接触的眼睛。

    “我从进门以来,心就跳得很快。”傅羊坦白。

    俞声愣了一下。

    “今天的展上有好几副我关注很久的作品,我在来之前期待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