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叫我?”
赵含轻轻摁几下酸疼的眼。
这几日赶工作的后遗症。
闻烈一本本拿起腿上的书放上桌,“他还在学习。”
说话同时,往边上埋头苦读的少年望去一眼。
少年顿时抬起头,对上赵含跟着投过来的视线,小鸡琢米的点头,“对对对,我在学习。”
就是点的太过甚至有了弄虚作假的嫌疑。
赵含没往别的方向去想,含笑对着闻烈,“小朋友好努力。”温和的夸奖少年。
此时闻烈刚巧放好最后一本书,他看人一眼,手下顺着往边上一推,“嗯。”
一瞬间眼前多出一摞书,少年险些没绷住,好容易挤出一张笑脸,“谢谢,我好爱学习,哈哈哈哈……”
赵含对好孩子一向不吝啬夸奖,直到少年走上末班车的最后一刻还在夸赞他。
一路从书店到上车,少年都不敢多看边上一眼。
公车尾灯越行越远。
直到再看不见。
身边人先开口。
“下午,我手机关机。”
所以没收到你联系。
赵含晓得他在讲什么。
笑道:“我知道,我没问你不是么?那就是我清楚你不会不接我电话,所以不用问。”
“要的。”被打断。
人转过脸来面向他,“要问的。”似乎一些不自然,就着那副淡而无波的神情,手往后去抓几下脑后散下来发卷,五官夜灯下清晰分明,“抱歉,没接到你电话。”好像不习惯,慢了一刻,磨出来,“让你着急了。”
因为着急,才会跑那么多地方。
赵含先是一怔,然后眉尾柔和耷拉下来,自改其说,“是是是,当然要问。”说着,嘴角轻轻牵上去一个弧度,“就算清楚了也要问。”
这算得上纵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