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乍消,赵含重起微笑,他听出来试探,但毕竟这试探出于好意,他还是斟酌一番,给了个折中回复。
“谦虚了。”
“如你所言,小闻冷了点。他只是不擅长感谢。你对他的好,肯定都会放在心上。”
“至于工作的事么,都随他来。这种事把握权在他身上,只要他想要,当然会有。他不要么,也算不得什么事。”
这本来就是他对人的态度。
机会他这里多的是,一抓一大把。
但是有些事情不仅仅是简简单单的给和接的关系。他从一开始,就不想,也不会去逼人。
他要给闻烈的,是最大的包容和自由。是无论什么事,都随他去。
出了事,他来兜底。
说不惊讶是假的,实在对方的真诚放在这时代任何人群任何地方都过于的,嗯,怎么说,稀罕,太稀罕了。
简直像教科书里走出来的明智爱人。
真得像个假人。
台柱不掩饰自己的讶,“赵总,小闻遇上你真是他福气。”
赵含被这夸张弄得好笑,“我真希望是这样。”
笑的和谐的气氛,台柱念一转,眼前浮现那人一脸严肃的冷样,忍不住憋着笑,“赵总,我觉得,你在这儿等挺无聊,不如换个等法。”
“什么等法?”
台柱都可以想到那人看见人时是如何一副冷山欲倾的风雨欲来。
他偏向虎山行。
“不如您直接去他点酒的地方去等?”
接近市郊的一片仓库区。门前挂着478号银牌的蓝顶仓库门口停放好几辆大卡车以及一两辆小轿车。
车里一排排按照顺序码好了许多装有泡沫的木箱。
十几个人按照五分钟一班的次序扛着箱子从仓库走出,在车前停住,把箱子送到站在车上人手里。
这一回合最末尾走出一个颇为高大的男生。
茶黑卷随意一根皮套扎脑后,汗水顺着鬓角滑入发丛,几滴顺耳落下,坠上清晰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