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烈父亲有着清官身上常见的特征。不存一丝私心,反倒将自己全部奉献。
那场洪灾,市人遭此大难,无不苦泣,是他,不仅抗灾保民,还要闯第一线。
下面拦不住,上面拦不住,枕边人,也拦不住。是生死无情的洪水拦住了他。
哀悼会那天人涌如鱼入。
那时候的人们只顾着为青天悲痛。绝想不到事后多年居然会有人扯下那面紧覆棺面的表皮,将里面陈年朽骨掏出来重新洗一遍。
所有人想起来问他。
疼不疼?
那洪水这样凶猛骇人。
又冷不冷?
赵含收到消息的时候差点站不稳。将父亲托付于护士急急赶往。
唐晋在看守所门口等着,见他一来,忙拉住往里的人,把一口袋东西递给他。
“警察从他身上收出来的,说里面不准带东西。我想还是你拿着吧。”
赵含哪有时间看这个,一把抓过来,点头就往里。可巧他急,袋子没拿稳,洒一地。他暗骂一声,急蹲下去捡。
捡到一个盒子时,忽然停住。
唐晋也在帮忙,都捡好了,却见人蹲着没动,“赵总?”
赵含回神,忙站起,“没事,只是有点着急。”说完接过人手里袋子,走不得,是跑进去。
“烈烈?”
闻烈那时候正坐在室内凳子上,乍听到这声,抬头望去。是紧闭的门正在被人往里开。
未见人先闻声。
是得多急?
他当即站起身,大步走过去。那门一开,一把抓住人伸进来的手。下一秒,就在警察惊讶视线下紧紧抱住人。
“我没事。”
“别担心。”
赵含用力拥住他的后背,攥着他的外套布面,一连点头。居然一时间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