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真是荒唐。”
唐晋紧锁眉头,“他们俩不是一对么?一个害人,一个救人。”
“事情会这么简单?”
女看守同样焦灼,“还提了那样一个条件。”
蒋御才不在乎那人生死,他抓住的是一个细微的点,“你们不奇怪,他们怎么会是一对的?”
“不要忘记林长生的死与她男朋友脱不开关系。”
众人顿时噤声。
一个很有可能害死自己父亲的男人?
赵含犹豫出声,“或许她并不知道自己男朋友为了项目……”
蒋御摇头,“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不会这样冷静。你见她刚刚说,有哪一句是随便的?必然是深思熟虑才能开口的话。”
赵含越想越不敢想,“若知道,按照常人,怎么会与其朝夕相处……”本来就担心,现在是慌张了,“她真是来帮烈烈的么?”
一个如此奇怪的病人。
能够相信么?
这场来得莫名去得奇怪的牢狱之灾中,闻烈反倒是最不急的那个。
他常做的是在安静房间里坐着。
这不免让他回想起母亲刚出事那段时期的繁闹。陆续有人上门。他先是拿出积蓄,然后是转手自己东西,公司也在其中,再后他开始兼职。
刚开始总是艰难的,没有人愿意要他。后面大家都似乎不再提起这场丑事,就有机会。
但还是不够,几千人等着他还债。最后就把家给卖了。
差一点就要卖狗。到如今想来还好留着。否则不好哄人。
更惨的他都走过。这种日子不算什么,唯一缺的是不能看见想看的人。
工作人员半夜推门进来时,闻烈并未反应过来。是后面看起来有些蹑手蹑脚的唐晋出现,他才意识到结束了。
他或许并不如自己想的那般冷静。几大步跨到唐晋面前,第一时刻是问,“赵含呢?”
赵含当然是等着接他。不知女生如何证明。这场奇怪的陈年旧事以诉告人证据不足收场。
他那一晚上没有睡,耳边是父亲的点滴水,想着明天几点去接他的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