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夜里只有值班的。很寂静。走廊的光暗，看不清人。
所以，那一张恍惚白炽灯中惨白如纸的面庞入眼来，才叫唐晋惊了一跳。
过后，才看清楚，是一个坐着轮椅的瘦弱小女生。但是太瘦，跟鬼也差不离了。
听见他的鬼叫，女生毫无温度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你瞎么？”
虽病，却不好惹。
唐晋有错在先，只好忍了。看向站她身后的工作人员，“这是怎么回事？”
在场只有赵含晓得女生身份，在那人开口时候向几人说了女生身份。
女生似乎不耐，身后的人刚开口就被打断，“不用与他们讲这些。”
一个冷冰冰的他们，好像赵含几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随后一眼扫过众人，笃定的，“我可以让闻烈出来。”
这话使得众人瞬间静默无声。
唐晋还是最先跳出来的，他忌惮，“你怎么让他出来？”
又疑惑，“你为什么这么做？”
还奇怪，“你是林长生女儿。”
女生没有立刻回答。望到搭在椅把上的手。手背一片青紫与肿胀。
忽然道，“你们抽过血么？”
她在医院刚抽完血就急赶过来。最近要做手术。天天都要抽几管，很疼的，往日会哄她的人并不在，她便不再发脾气，生生忍了疼。又自己拔了针，冷静拨了110，找人送自己过来。
这话问得奇怪，叫众人不知怎么答。但她似乎并不求答。一个问像是随便的飞绪，她自己也不在意。
回到正轨上。
“我能证明在他讲述的那段时间内，我父亲没有与闻烈接触过。”
说完，视线越过唐晋，落到后面赵含身上，“但我有一个条件。”
她来的突然。也走的莫名。
叫众人什么也摸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