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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说多少次了，大冬天不要光膀子，你就是不听。”晚上洗完澡上楼，看到张平江光膀子在床上做俯卧撑，李芬芳难免又是一顿念叨。
露露被妈妈抱上床，冬天晚上冷，露露白天是个球，晚上是个小球，小朋友也怕冷，但会学着爸爸做俯卧撑，很多时候就是趴在被子上，一动不动，起不来。
明明看起来很简单，就是不能像爸爸这样撑起来。
有时候翻身翻过去了，露露也当自己成功做一个，笑得露出乳牙来。
张平江坐起来：“这就穿上，棉毛衣穿上锻炼我嫌太热了。”
李芬芳：“热也不能在冬天脱衣服，江，我下午被叫老师办公室去了，耀耀和别的小孩打起来，老师找家长。”
小男孩熊得很，李芬芳怕让耀耀越来越熊，这事就晚上要睡觉了才和张平江说。
这次不打小孩。
张平江：“谁打赢了？”
他问这话，先迎来的是李芬芳的揪耳朵：“我看耀耀就是给你惯的，赶紧进被窝去。”
被揪耳朵的张平江只能老实进被窝了：“小男孩打架也挺正常的，打输才丢人。”
张平江在耀耀这个年纪就经常打架，很多次没被爸妈发现，被爸妈发现了，怪对方就是，被爸妈在家里揍不丢人，在外面打输才丢人。
李芬芳：“耀耀丢不丢人我不知道，我才是丢人，脸都给丢光了，老师说是因为谁妈妈比较漂亮打起来的。”
“当然耀耀妈妈漂亮，这还用说。”
“你少来，没正形，小百说耀耀是因为那个小男孩说耀耀妈妈丑，耀耀才生气打架的，本来想叫你给耀耀屁股来一顿的，小百这么说，打屁股就免了……我以后不想去办公室了，我这个人很讲道理，说不过故意想讹我们家的人，你这样的最适合去，讲歪理，能讲过人家。”
自己下午解决鲁田辉妈妈的事就不说了。
张平江：“芬芳，你怎么能说歪理呢，我想去耀耀也不给我机会，这次不是专门要你去。”
李芬芳：“以后不是专门要妈妈去的，你这个爸爸去吧，我还带着露露，去办公室太麻烦了，露露今天办公室夸我好看呢，办公室人不少，把我臊得慌。”
已经被妈妈塞进自己小被窝里的露露听妈妈说到好看，重复下午说过的话：“我妈妈，好看。”
张平江学女儿的话：“我媳妇，好看。”
李芬芳：“露露好看，我家江也好看，在家里夸没感觉吧，你试试在外面，哎哟，我都觉着别人会以为是我不要脸教小孩这样说……过去的事情也没办法改了，江，不许光膀子，不许光膀子，跟你说好几遍了，你敢生病，等你好了我一定收拾你。”
不是没钱治病，是张平江生病了，她就忍不住担心他，还要照顾他，他躺家里她也不放心。
张平江嘴硬：“我病了又不一定因为光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