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别给老子扣帽子。”赵青昊对着龚立肖的自行车踹了一脚。
几人打闹着在天水巷口分开各自骑车回家。
贺初回到家打开院门,将单车推进去停在墙角处,但看了看天后,觉得可能今天晚上会下雨,便打算将单车搬到屋内。
还未等他行动,隔壁院里传来了声音。
“回来了啊。”隔壁院里突然传出一声懒散中带着几分轻佻的嗓音。
贺初虽然经常听到隔壁爷孙俩说话,但都不是故意的,一墙之隔,没有阻挡,他想听不到都难,但是并不代表他愿意窥探别人的隐私,所以当隔壁说话时,如果能够避开,他一般都是尽量避开的。
现在贺初也是如此的,搬着单车打算进屋。
“你是耳朵不怎么好使吗?”懒洋洋的话里带上了明显的嘲讽。
贺初皱了皱眉,天天对老人呼来喝去,现在又说老人耳朵不好使,这小孩嘴真欠。
贺初步子没停继续往屋内走,就听那边又传来声音:“就是说你,那个刚骑单车进门现在正站在墙角的,说的就是你,是不是耳朵不好使?”
贺初步子一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拎着的单车。
夜晚的天水巷里很黑很静,只有小院里屋檐下亮着的灯带来一隅光亮,还有夏夜的飞虫来回飞舞,在地上投射出混沌的光影。
须臾后,贺初终于淡淡开口:“跟我说话?”
“对,就是你,知道医院门朝哪儿吗?去看看耳鼻喉科吧。”周寻语气很不好。
贺初见过不少无缘无故找茬的,但是还没见过这种面都没见过就出言不逊的。
“我认识你吗?”贺初循着声音看过去,隔着一堵墙眯起了眼睛。
周寻晚上的时候就把躺椅挪到了墙边,此时正躺在躺椅上,身上盖着小毯子,手里摆弄着手机,懒洋洋道,“咱俩不认识,但是我跟你舅舅挺熟的。”
贺初脸一下冷了下来,殷大鹏?
贺初没去浪费脑细胞思考一个小孩为什么说跟殷大鹏挺熟的,从听到殷大鹏这个名字时他就犯了恶心,连带着对隔壁这药罐子中二娇气小屁孩更不待见了。
因为殷大鹏三个字,贺初心情荡到谷底,懒得再搭理,转身打算回屋,但是想到那个年迈的老人,步子顿了顿,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小孩儿,殷大鹏不是什么好人,你爷爷照顾你不容易,你离殷大鹏远点儿。”
什么大鹏?
鸟?
小孩儿?!!!!
你大爷,你全家都是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