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妈妈疯了似的跑到自己的房间,端着一个做针线活的小簸箕跌跌撞撞跑了过来。“支书,家里没有纱布,这个行吗?”
“剪一片布!快!”黄守仁满口的烟味混合着口臭,但黑黄的牙齿咬字清楚,“长胜,来不及了,发摩托,快发摩托!”
黄蓉妈妈翻出一绺黑布,可是拿在手里的剪刀根本不听使唤,她手颤抖得根本就打不开剪刀。
“把布给我!”黄守仁不由分说,一把抢过那绺黑布塞到嘴里,用黑黄的牙齿“滋啦滋啦”把布从中间撕开,动作麻利地缠绕在黄蓉血淋淋的手腕上,扎住伤口。然后,一把抱起黄蓉朝屋子外面跑去。
这时,黄长胜已发着了放在房子侧墙下面的摩托车,急急地跨上摩托车“突突突”地来到院子。
“支书,我现在就去把村医黄德志拉来,你们再坚持一会。”黄长胜说完赶紧调转车头。
“回来!你她妈的是猪脑子啊!”黄守仁爆出了粗口,“成义,你抱着娃,坐他的摩托一起去!”
摩托车冒着一溜黑烟出发了。黄守仁又冲着摩托车叫喊:“路上别上娃睡觉,千万别睡觉……”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大家惊魂难定。大家站在院子后边,目送着渐行渐远的摩托车。黄守仁又掏出一支烟点着,猛吸两口,烟雾在他眼前缭绕着。
泪水模糊了黄蓉妈妈的双眼,她呆若木鸡,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单薄干瘦的身子都能被风吹倒。
“光申,你带着成义媳妇去,走小路。这里我来招呼。”黄守仁打发村主任和黄蓉妈妈去了村医家里。
处置完这些事后,黄守仁又和县委办及学校的人回到院子。一个个歪歪斜斜的小木凳乱七八糟地撇在地上,大大小小的装着松籽的碗,还有凳子前一堆一堆的松籽壳,让这里显得更加杂乱。那只脏兮兮的白狗正在碗里嗅着松籽。
“去你妈的!滚!”黄守仁随后捉起一截木棍冲着白狗扔去。脏兮兮的白狗吓得仓皇逃跑,夹着尾巴头也不回。
大家一片唏嘘,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唉!黄蓉这娃还是没想开……”黄守仁发了一句感慨,叨着烟又自言自语,“她啥时候还在身上藏着个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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