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们可是有神灵保护的哦,所以你还是不要来招惹我们了,我们不愿造杀孽,尔等还是趁早离去为妙哦。”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诸葛青很快就反应过来应该是跟她的失忆哥哥有关,只不过这个节骨眼,貌似她的失忆哥哥也是一头雾水,所以她想用莫须有的人物来恐吓对面那批来势汹汹的人物,希望可以借此威慑他们。
然而诸葛青的想法虽然不错,可是当她看到对面那股人马不但没有丝毫离去的意思,反而目中透露出更加疯狂的神色,她有些怯怯的躲在了鼬的身后,并且拉住鼬的衣袖,不敢再言语。
“这个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古怪啊,哪怕是失忆了还是那么的怪。”刘红艳一阵无语,她看了眼没有什么大碍的刘涛之后,就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眼前,她轻轻地看了眼一脸无辜之色的鼬,心中满是无奈。
“小丫头,本座刚才只是在练练手,你以为还真的是他将本座的法宝给震飞的不成?你以为他是练气期修者?还是筑基期强者?还是凝丹期老怪啊?这次本座真的是火大了,我决定了,不需要你们服侍了,我现在就要将你们几个给挫骨扬灰,方可泄我心头之恨!”
他虽然外貌像孩童,可他好歹也是从巫神教外宗出来之人,而且巫神教从来不是吃亏的主,而诸葛青那番话无异于是火上浇油,孩童身上的气势在攀升,并且随着他那冰冷的话语落下,四周的温度仿佛骤然降低了许多,并且他双目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一脸无辜的青年,似想看穿那个人的虚无,是否也是修真者,但无论他怎么看也没有察觉到对方有丝毫灵气的样子,至于筑基期修者,那更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是筑基期以上的修者,只要轻轻露出一丝气息,就足以震慑到他,足以让他乖乖走人,又何必如此麻烦?而且一个筑基期以上的强者会跟不懂任何修炼之道的凡人一起?
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所以在孩童的心中根本未将那个正在挠头的青年当成是修者,至于武者就更不会去想。
在修真界当中,无论修者或者武者,都有各自的尊严,除非是遇到了比自己境界还要强的强者,否则绝对不可能在面对比自己境界还弱的修者一而再再而三挑衅时还可以隐忍不发,这种事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青儿,这人是谁?为何一再的找我们麻烦?他是不是有病啊?”鼬不知道什么是修者,只是心中有种感觉,眼前那个看似小孩但在其他人眼中很强大的人,在他的眼中其实就是个孩童,如今一个孩童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们面前出言不逊,并且阻挡住他们的去路,不知为何,他的内心深处有种很荒诞的想法,只要他的一个念头,那个孩童就会轻易被弄死。
“好个伶牙俐齿的黄口小儿,你若是能接下本座三掌,本座今日就放过你们,若是挨不过本座三掌,那么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几个的忌日!”
他实在是被气炸了,简直就快七窍生烟了,他是何许人也?这几日被人众星捧月,犹如高高在上的神明一般,何时被人如此埋汰过了?今日居然会被一个乡野小子如此鄙视与无视,这叫他如何能够忍受?如果今日就这样揭过去的话,那他就不用在这一带混了,虽然他此行是毛遂自荐,是为了那位大人的大计,可他还是非常懂得享受人生的,所以才会在一处王府中混了个教头的职务,也就出现了之前的那一幕。
“不可以!失忆哥哥的身子还很虚弱,还在服用药物,爷爷说了,他不可以做粗活,就更加不可以被你这样的人打三掌了,那样无异于是要了他的命啊。”
诸葛青挺身而出,站在了脸色有些苍白的青年面前,就像是妹妹保护兄长那般。
“青儿说的没错,怪人如今身子那么虚弱,怎么承受的了您的三掌呢?您既然贵为高高在上的仙人,何不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呢?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您又何必赶尽杀绝呢?”
当刘红艳听到对方的条件时,脸色立马变了又变,刘涛是因为修炼过《太玄经》所以能够承受的住那种伤害,可她身旁的怪人,如今可是名符其实的病人,而且还是失去记忆的病人,怎么可能承受的住对方修者的三掌?
“本座说三掌就三掌,说出的话岂有收回的理?小姑娘比较会说话,可惜今天本座心情不佳,而你们又恰好撞了上来,就不要怪本座以大欺小了,不过看在小姑娘这么懂事的份上,本座这三掌会只有五分力,不会要了他的命,只不过他的下半辈子就只能在床上渡过了。”
孩童以一副悲天悯人的口吻看了眼四人高声道,并且在说完之后,还摆出一副他自认为充满魅力的姿势。
“那么由我来代替他承受这三掌好了。”刘红艳见没有回旋的余地,居然也挺身而出,而这个念头根本就不需要她去思考,仿佛就是那么的自然,她不忍心看到身旁这个男子受到伤害,这种感觉无比的缥缈,但却萦绕在她的心头。
“艳儿你……”
倒在一旁的刘涛在听到刘红艳那坚定不移的话语时,心中顿时充满了深深的无奈,此时此刻他感觉他的心在一点一滴的支离破碎,然而他只能张张嘴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如今的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还能做什么呢?而且从始至终,刘红艳也不曾过来看他一眼,而是那样坚定不移的站在了那个来历不明的男人身旁。
“青儿,还有这位姑娘,你们不用如此,三掌我应该受得了,你们站在我身后去吧,我们还得赶路呢,可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哦。”鼬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有暖流流过,他一手拉住一人,轻轻的将她们给拉到了后面,虽然很轻,但是二女都感受到了他那股不容置疑的眼神。
二女也不敢多语,只是希冀刚才那种奇迹还会出现,不然的话就真的危险了。
场面一下子空旷了许多,无论是王姓公子跟他那十骑还有那两个婢女,亦或者是诸葛青跟刘红艳等人都退离了开来,就只剩下那气势汹汹的孩童跟那满脸无奈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