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闻渠的第一眼,盛逾谙心口被对方撞了一下,面上有多镇定,心巴上就有多“鲜血淋漓”。
尽管面前这个男孩只是说了句你好,外加自我介绍。
闻渠长得乖巧,皮肤白皙,睫毛很长,一双眼睛亮晶晶圆溜溜的,猫瞳一般古灵精怪,一个表情一个状态,头发乌黑秀密,过肩一点的长度让他看起来懵懂又可爱。他穿着短袖,赤裸的胳膊也白嫩极了,一眼扫过去身上竟毫无毛发,像一颗可口的小点心,引诱着人去探索。
如此,一个惊为天人的少年就这么直挺挺地闯入盛逾谙心尖,片刻便生根发了芽。
盛逾谙听到砰砰声在身体里乱窜,伸出手,也报出自己的名字,而后心里念头疯长——他从来没有那么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人。
欲望使其发狂。
闻渠见他伸出手,这么正式,还挺受宠若惊的,于是也赶紧礼仪回握:“盛逾谙?你是哪个yu哪个an啊?”
盛逾谙情不自禁舍不得放开,故意装不知道说:“逾期的逾,深谙的谙,熟悉熟练的意思。”
闻渠点了点头,手指放松,等了一会儿也没见盛逾谙松开他的手指,他晃了晃胳膊说:“你好?”
盛逾谙“如梦初醒”,适时地松开闻渠五指,笑着说:“可以跟你交个朋友吗?我觉得我们很投缘,我是金融系大一新生,你呢?”
一开始还算温和克己,说着像模像样的斯文话,后面直接将人堵死,闻渠有点呆在身上,没察觉异常,而是也介绍起来:“我是艺术系美术油画专业的,也是大一新生。”
盛逾谙不动声色地朝他靠近,自然而然地接过他手上的行李箱:“你刚到,要我帮你铺床吗?”
闻渠啊了声,想说太麻烦了不用,盛逾谙状似无意地继续道:“刚好我的床已经铺好了,正巧闲着无聊。”
“谢谢你。”拒绝失败,闻渠真诚道谢。
于是两人的第一次接触从铺床开始。
铺的过程中,盛逾谙一点点套话,知道他上学早今年才十七岁,家里还有个哥哥和姐姐,说服了家里人好久、才让家里人同意让他一个人来报道。
盛逾谙在心底想,果然是小孩子,总在某些方面有着奇怪又可爱的执着,觉得自己长大了,能独立生活。
大概是盛逾谙身上表现出来的无害气息,闻渠说着说着,小声嘟囔道:“外面哪有那么多坏人,逾哥你就很好,才第一次见面就帮我铺床。”
逾哥?听了想硬的程度。
盛逾谙稍稍侧开点身,换了个避开他的姿势,勉强遮住硬挺的下半身性器。
有些事,只有自己知道,有多想要这个人。
他真的很像小猫咪,一开始娇怯怯地打着招呼,等聊了几句混熟后,亲昵姿态自然流露出来,摊平肚皮任人揉捏。
盛逾谙笑而不语。
乖崽,外面坏人还是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