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迎柳怎可能受得了他这刻意撩拨,所有的理智顿时如水泡般化为泡影。
她听到自己心砰砰乱跳,没头没脑的道:“可晚膳还.......还没吃。”
沈砀轻笑一声,薄唇顺着她耳郭流连到她唇上亲吻,沙哑着音:“等会再吃。”
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头脸上,季迎柳心跳越来越快,对接下来的事既期待又忐忑,只攥紧他的衣襟,扬高头承受他的吻。
“迎柳,你的药熬好了。”两人正吻的难舍难分时,房门外忽传来一阵轻灵的脚步声,随着陆果的高唤声传入房内。
季迎柳晕乎乎的脑袋一瞬变得清明,她忙去推正吻着她的沈砀,焦灼的低叫:“有人来了。”
沈砀眸底还残存着未消退的□□,闻言不悦的看了眼房门,起身就要去将人打发走。
“你别去。”红着脸的季迎柳忙拦着他,她瞥了眼他身上,杏面又是一红,“先把衣裳穿好。”
沈砀这才留意到两人刚才激吻时,彼此身上的衣裳都被扯开了,此时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他是男人,衣着不整出门见人倒没什么,而柳儿却是女儿家,脸皮薄,就这么贸然出门见人,自是羞涩难当。
他忙体贴的将自己身上的衣裳穿好,快步走过来帮季迎柳整理衣裳。
季迎柳身子蓦的一僵,没好气拍开他的手,快步走到房门前。她定了定神,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确定无碍后,这才缓缓拉开房门。
陆果早在房门外等候了好一会儿,端汤药的手都要冻僵了,好不容易等到季迎柳出来,笑着抱怨着入内,边打趣道:“怎么这么久才开门?我还以为侯爷人在你屋里呢?”
这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季迎柳杏面又是一红,还没开口解释。
坐在小榻上佯装看书的沈砀轻咳一声。
季迎柳心头一窒。
陆果已眼尖的看到坐着八风不动的沈砀,霎时瞪圆了一双杏眸,一把捂住了嘴,问询般看了眼她。
季迎柳的脸立马火急火燎的烧起来。
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若真是没发生点什么,她都觉得心虚,她干笑一声,打着哈哈:“把药放下吧,我等会再喝。”
陆果也暗自叫苦,她刚才来时门口没丫鬟守着,更没人给她说沈砀在迎柳的房内,若她知道,她脸皮就是再厚也不会贸然来找迎柳。陆果闻言,忙红着脸将药碗放下,并掩饰尴尬般温声叮嘱季迎柳:“这药里面放了老山参,要趁热喝。”
季迎柳忙点头,送陆果出去。
“柳儿,你刚才给我的书我先拿走了,我还有公事要忙,你先睡吧。”坐着纹丝不动的沈砀忽从小榻上起身,淡声和她辞别。
季迎柳一怔。
陆果已狐疑的看过来,她忙要应下沈砀的话,沈砀已转头看向陆果,温声问:“柳儿的药是你负责熬制的吗?”
从陆果认识沈砀以来,沈砀和她说话还没超过三句,乍一听到沈砀问她话,陆果真真是受宠若惊,立马俯首帖耳般回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