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归诚摇了摇头道:“咱们这边是清理干净了,但我看中海市那边的走私渠道可能还有漏网之鱼,不然那些盗版的水产商怎么也敢打着‘hk市水产’的名号,而且卖的价格比我们暂定的价格还低呐?”
邹市长听到刘归诚的话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他严肃地向刘归诚问:“你能不能说的详细一点?”
刘归诚心底暗暗一乐,表面上仍是装作十分悲伤的样子说:“是这样的,我们有自己的合法的运输渠道,所以我们运输水产的成本已经是同行业里面最低的了,那么成本低的话,我们价格就可以在同类水产里设置一相对较低的价格,薄利多销嘛,不可能有人比我们的价格还低。”
“而现在那些盗版商家也打着‘hk市水产’的名号,价格还跟我们的相差无几,所以我不得不怀疑人在走私水产,而且规模应该还不小,不然怎么满足那么些盗版品牌的销售需求?”
邹局长被刘归诚哄得一愣一愣的,那些盗版公司直接连刘归诚的广告词一起给盗用了,虽然在他们眼里“来自hk市”只是一个噱头,但是在邹局长这儿可是一件大事了。
毕竟像他们那样盗版名字的话,可能还不好界定处罚尺度,而要是做虚假广告,那就容易查的多了,一经查出可是要处以广告费用一倍以上五倍以下的罚款。
邹局长看着身后的一等功勋章心里面犯起了嘀咕,万一真要是有漏网之鱼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得和中海市那边的警方再联系一下,看看是否有必要再做一次联合排查。
看着邹局长神情凝重的样子,刘归诚放心地离开了。有没有走私的漏网之鱼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来自hk市大海深处的馈赠”这句广告词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
刘归诚哼着小曲儿一边往家走,一边联系郭驰,告诉他这边的事已经完成了。两个人在电话里面攀谈了一阵就挂了,静静地等待着一出大戏的上演。
第二天一早,中海市公安、hk市公安、中海市工商局、中海市消费者协会、中海市环保局联合行动,针对市面上的“hk市盗版鱼”进行全方位的调查。
周老板当时吓得就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他还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郭驰和刘归诚两个人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一下子突然“大军压境”,周老板连个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虽说那些做盗版水产的人并不是他直接从手下派出去的,但毕竟是处于自己的授意,他们的启动资金也是从他这里拿的,原本还想着过了这周就去找他们分钱的,可没成想不到四天竟然就东窗事发了。
所有涉嫌盗版的水产商都被抓了起来,经过两天两夜的调查后发现,他们中的确有人愣呵呵
地通过走私的渠道从hk市运输水产过来。
那个人被查出来时还很惊讶地问其他的人“你们的鱼难道不是从hk市运过来的吗?不是吗?”
其他人都以一种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并且不断地摇头发出啧啧声。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人也算是一个“诚信商家”了,就是脑子不好使。
根据相关法律规定:未经注册商标所有人许可,在同一种商品上使用与其注册商标相同的商标,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以罚金。
再加上虚假广告要处以一倍至五倍的罚款,和其他的一些处罚,这些人忙忙活活这几天就算是鸡飞蛋打。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不过他们也还算“讲义气”,没有一个人把周老板供出来,毕竟是拿了人家的钱做生意的。但是他们不说不代表警方查不出来,毕竟在这个空档,一下子涌出来这么多盗版的,而且计划还这么周密,又是分渠道销售、又是搞加价刺激消费、还有散布谣言的。
要是说没有人组织他们,凭谁也不会相信啊!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些人都不是什么有钱人,他们启动资金的来源尚不明确,但可以肯定他们的钱都是从一个源头来的。
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下,许多人渐渐有些动摇了。这时候,老局长端着水杯走到窗户前,把窗户打开,灌进一屋子的风雪。
“你们可要想清楚了,要是硬挺着有所隐瞒,这罪过可就大了,看看这雪,想想你们的家人,你们之所以犯罪不也是为了家里人吗?你们要是进去了,他们怎么办?还有两个月可就要过年了啊。”
还有两个月就要过年了啊,这句话触动到了每一个人的心坎里,年的意义实在是太大了,即便他们明知道自己最轻处罚也是三年,但是能少判一年就能早一点和家人团聚。
想着漫天的烟火和热气腾腾的饺子,还有满脸泪水的家人们,这群人扛不住了。他们都供出了同一个人的名字——高行,高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