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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刘佩的话,老教练频频点头,连忙改口道:“其实是这样的。我觉得两位同学的表现都不错,刚才给你们粗略打的分也差不多,没打细分,所以就不知道该咋说了。”

    “要是你们觉得只计算大分可以的话,那这次就是平局了。”

    听到平局的结果,两边校区的人都有些唏嘘,但想想刚才余深和梁卿书二人的表现,又觉得的确是难以分出优劣。

    “没想到会是平局。”等马场绝大部分人都散开,梁卿书坦然自若地朝余深摊了下手,“你有什么要求?”

    余深未立刻回答,而是看了一眼站在几步外的刘佩。

    明眼人心里都清楚,刚刚老教练本来是要判梁卿书赢的,但在刘佩的一席耳语之后,却改变了想法,判了个平局出来。

    余深原本都已经做好了逼老教练公示所有分数的准备,不过既然是平局,就这么各退一步,也不无不可。

    “我只想要正常地上完今天的这节马术课。”余深声音平静,“我所有需要的东西由你来提供。”

    似乎是觉得这要求跟之前的“听话”差的有点远,梁卿书忍不住笑了一下,爽快道:“可以,你现在跟我去挑马。”

    余深说了句“ok”,脱下了显得有些华奢的燕尾礼服。这样一来倒是显得清凉了不少,大长腿的线条在笔直的马裤下一览无遗。

    梁卿书回头看了他一眼,带着些兴趣问他:“你是在哪里学的马术?”

    比起之前的阴阳怪气,这回的语气显得友好极了,余深也就顺势回答了。

    “我十岁到十六岁是在芝加哥生活的,照顾我的那家人有一个小型的私人马场,他们是我父亲的老朋友。”

    “芝加哥?你去过的地方还真是不少。”

    余深将衣服在臂弯里拢了拢:“随便乱晃罢了,父亲工作有点特殊,我没办法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那怎么又要来黔乐呢?”梁卿书声音轻了些,“芝加哥不好吗?”

    “如果你是说对外来人口的接受度的话,那当然还是美国好。”这段话有点长,余深的语速很慢,“但是,呆在这里更能让我觉得安心。”

    “我一直想找一个,能让我静下心来拉琴的地方。”

    余深童年期曾不断碾转于各个国家与地区,足迹遍布大半个地球,虽然见过了很多世面和风景,但心中最想的,还是找个安稳的地方长久地生活下来。

    梁卿书轻轻扯了扯嘴角,没再接话。

    没几句话的功夫,两人已经走到了马厩附近,门口站着一个牵着梁卿书刚刚骑过的那匹马的女教练。

    “同学,这个是你的马吧?”这个女教练是新来的,不认识梁卿书,看到他就直把马绳往他手里塞,“你们老师让我跟你说下,你们班在多功能广场那边上课,让你赶紧过去。”

    面对大大咧咧的女教练,梁卿书什么也没说,只把马绳接了过来,用下巴一指余深说:“我一会过去。你先去帮他挑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