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桁走到他的旁边,轻声用耳语道,“因为我从来不会让她去做她不喜欢的事情,更不会让她感觉到被冒犯了。”

    这句话足以让拓拔沅的脸上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这倒是让拓拔沅开始不得不重新思考自己的这位皇兄究竟都藏了些什么底牌了。

    他冷笑一声,“我看上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可是他忘记了一个最关键的前提,李长歌并不是物品,可以让他想要就能得到的死物。

    李长歌入狱的消息很快传开,夏银和霭霭对此事了解不多,又想不到办法如何解救,两人力不从心的打理着桃夭楼,心中烦闷的厉害。

    “皇子妃对我有大恩,若非是她收留于我,我想要报仇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现在无论想什么办法都要救她出来!”

    夏银声音拔高,激动的站起身子,思虑过后面上神色有些决绝,没再多想就转身离开。

    方才一直沉默的拓跋桁眸光轻敛,冷峻的面上浮现出狠厉阴鸷的神色,幽深如墨的眸底布满寒意,袖中不自觉握紧手掌。

    “三七,抓她回来。”他冷声吩咐道。

    三七点头应下,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将方才的夏银抓回来。

    她对上拓跋桁冰冷的视线,身子有些颤栗的忍不住后退。

    这样的一面,是他从未表现出来过的,也是她印象中完全不同的那个人。

    “你这样冒冒失失的跑出去,非但帮不了她,反而还有可能害了她。我不关心你是否会随随便便丢掉命,但你不能牵连到她!”

    他说话语气难堪至极,甚至是快到了抓狂的边缘,整个人看起来隐忍又不失暴戾,与平日里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大有不同。

    拓跋桁此刻的心情异常值复杂。

    有人故意想将前拓拔浚的死引到他身上,正好让皇帝有了处置他的理由,只是他没想到李长歌会顶下罪名。

    皇帝极有可能会用她来试探,但不管怎么说,这一次的无妄之灾,都是他连累她。

    “那我们能做些什么?”

    霭霭见状轻拉她的衣袖,一个眼神使过去,制止了她接下来想说的话。

    拓跋桁并未开口回答她,屋子里气氛沉默压抑的厉害。

    三七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纠结痛苦,可见这位皇子妃对他的重要性。

    “你们打理好桃夭楼,就像以前那般正常开业,至少不要让人看出她和桃夭楼的关系,我会极力保她平安归来。”

    他说完就起身离开,俊脸上面色凝重,三七很快跟上他的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