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的故事,乱匪开始争吵,主要是争论我的话是否正确,有些人认为是对的,有些人并不相信。
终结争吵的人,是一个长得像是噬齿兽的小头目,他说他想起一个符合对象的人,那个贵族是一个家族中的一个旁支,娶了主支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我一定是他在外面的私生子,那个要加害我的大人物,一定是那个贵族善妒的妻子,所以我的“父亲”才不方便出面庇护我。
接着他们就你一言我一语,将我编的故事完善起来,还补充了许多我没有想到的细节,把我听得是一愣一愣的,只能不住的点头。
最后,终于将我的身份编造的十分完美时,他们终于心满意足,决定派出使者去向那个倒霉的惧内贵族索要赎金。
在发信时,我再一次遇到了危险,因为他们要求我签上我的名字,天可见怜,我怎么会懂得用亚弥文写我的名字?没有办法,我想起去年冬天住过的城市,于是凭借着记忆写出那个城市名。
多亏星神保佑,那群不学无术的乱匪没有发现纸上面写的是城市的名字,他们开开心心的拿着这封信,去找那名承受了无妄之灾的贵族索要赎金。
而作为他们的大肥羊,在他们送信人员回来之前,我遭受到十分友善地对待,吃穿方面倒不用发愁,可惜我每一天都是在恐惧之中度过,毕竟一但这封信被送到贵族的手上,我的一切谎言都会被揭穿。
第一批信使出去以后没有消失,我比他们还恐惧,他们倒是非常看得开,觉得这年头信使半路栽了是常有的事情,于是派出第二批信使。
几个月后,在他们的鼓噪声中,我听到“对方终于派人来了”之类的声音,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想混过这几个月,谎言终于要被揭穿了吗?
那个第二批派出去的信使来到我的牢房前,面色不善的对我说出来,刹那间我的心提到嗓子眼,想着是不是露馅了,几乎有要攻击他的冲动。不过我最终还是维持住表面上的冷静,慢慢和他走出去。
毕竟这人只是表情不善,而不是口出恶言,我心中还保留着一丝侥幸。在前行的路上,我不听的向星神保佑,尽管我知道,对方已经来人了,我的谎言终究是要被揭穿了,那时候我会有什么结局呢?
到了乱匪的大堂,我见到的是一个老者,我完不认识他,初次只能尴尬的打声招呼,而老者则是从上到下如同毒蛇一般的扫视我,最后嘟囔的话语居然不是“这是一个冒牌货”而是“看起来是个接受过体面教育的贵族。”
这是怎么回事?此时我表面神情镇定,实际上内心却在疯狂的呐喊,我可能活下去!我可能活下去!
接下来,这个老者又问了我一些问题,比如我以前究竟是住在那里之类的。
既然星神已经一路庇护我到这里,那么他应该会继续庇护我下去的,对吧?于是我按着自己之前在米修罗待过的屋子,再加上我家乡的庭院,自行发挥想象力,忐忑的回答老者的问题。
当我回答问题的时候,老者脸上始终带着阴冷的表情,让我不由的想我是不是有回答错误什么的,可是老者除了问题,什么多于的话都不说,这又让我无法判断。
等到老者最后一个问题问完了,他也没理我,直接扭头就走,倒是乱匪陪着脸笑,让人送老者出去。
老者刚出大堂,乱匪领袖脸色就变了,一脸愤怒的朝我冲过来,就像一只暴怒的狮子,这时候我想着死也要死的有尊严,于是挺着胸问着乱匪首领,说你们要杀要剐随便,接着乱匪一拳挥了过来——砸在我旁边那个人身上,也就是第二批的信使。
“*你姥姥!老子叫你给他送勒索信,你怎么送到他夫人身上了!”
“老大没办法啊,他被叫去前线和亚约克多打仗了,是他夫人在家啊,瘸子(第一批信使)就是被她故意扣下来,然后等着我自投罗网啊!那女表子根本不怕我们撕票,行事毫无顾忌啊!”
刹那间,我身放松下来,知道自己又可以多活一阵
原来那个老者不是贵族的使者,是贵族夫人的使者。老者根本就不认识我,之所以过来只是来判断我是否是一个体面的贵族,而非乱匪滥竽充数找过来的肥羊,可怜的贵族替我承受了无妄之灾啊。
不过我随即又警觉起来,就算我第二次侥幸蒙混过去,可是下一次怎么办?我马上就要见到贵族夫人了,还有下下次怎么办?这一个谎言撒下去,就只能没完没了的弥补,我唯一能做的,恐怕只有祈求星神庇护了。
又过几天,贵族夫人凑够赎金送过来,但是要求绑匪将我送到他们的府上。对此,噬齿兽模样的绑匪头目十分了然的说,贵族夫人是打算用我作为棋子,向贵族发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