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卡夏去前线参军以后,作为一名辅佐军团的衰竭法师,他时常被调配到医疗方面,即用衰竭魔法缓解一些被灵力渗入的士兵的痛苦,而就在这种情况下,阿卡夏发现瑞英麦邱那里疾病的爆发率,似乎要比悉伯高得多。
而能写出《瘟疫与城市布局的关系》这篇文章,实际上还是要有一定的知识基础,而阿卡夏很幸运的是,他曾经参与过类似的课题。
阿卡夏毕业那年,一个迪马学院正式学员选择的毕业课题,是还没有人写过的《悉伯在中世纪与近代发病率的调查》,通过列举数据证明中世纪悉伯的发病率和近代悉伯的发病率,证明近代远胜于中世纪,如今悉伯处于一个美丽新时代。
这个课题显然不可能由一个人独立完成,但是如果由其他正式学员共同调查的话,就得与他们分享这个专门课题的荣誉,那个学员自然不愿意,于是他选择雇佣一些侍从进行调查,而阿卡夏很幸运就是被他雇佣的侍从之一。
在调查中,阿卡夏展现出了极高的天赋,让那个正式学员很高兴,一路提拔将阿卡夏变成自己的副手,因此阿卡夏得以了解那位学员所有的调查内容。
后来,那名学员凭借着这篇文章成为当年迪马学院的最佳毕业生,而阿卡夏也不是一无所获,这一段调查经历成为他宝贵的知识财富,为他现在这篇《瘟疫与城市布局的关系》的写作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
当初在进行《悉伯在中世纪与近代发病率的调查》这个课题的时候,那位正式学员声称,随着悉伯脱离了黑暗中世纪,生活水平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因此疾病率也开始逐步下跌,这证明了新时代的美好。
可是早在调查的时候阿卡夏就有所疑惑,真的是这样吗?通过那位学员的调查,阿卡夏可以发现,悉伯疾病率的下跌不是与地方学术思想挂钩,而是与城市改造挂钩,如果将旧城区推平建立新城区,疾病率确实会一度下跌,但是很快又会随之回升。
即便是悉伯的骄傲迪马也是如此,迪马疾病率最低的时候,是婆利古重建迪马城的时候,之后迪马疾病率就又开始回升,如果非要说进步,那确实是比很久以前要少那么一些了,可是如果从人数来说,患病死亡的人反而越来越多。
不过阿卡夏这些发现统统被学员故意无视了,他告诉阿卡夏,新时代一切都是美好的,不要去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等课题结束以后,这些疑惑就被埋藏在阿卡夏的心里,毕竟他和这些东西太遥远了,而直到“琳娜战争”爆发以后,随着阿卡夏跟随军队进入瑞英麦邱的城市,这些疑问才被重新唤醒。
因为瑞英麦邱的城市仍然停留在过去的城市,与悉伯过去的城市太像了,具有极大的参考价值,不需要再通过资料档案推测,直接调查城市内部就可以。
并且随着大批军队的涌入,以及大兵必有大疫,瘟疫也开始在这些城市流行,更给了阿卡夏的参考价值。
于是阿卡夏将这些疑惑和猜测报了上去,很幸运的上达高层,高层认定这对防止军队由于瘟疫遭受太多规划外损失而有价值,因此特权授予阿卡夏去调查,于是在数年的调查之后,这篇《瘟疫与城市布局的关系》就闪亮登场。
写完《瘟疫与城市布局的关系》以后,阿卡夏通过军方的关系,将文章寄到迪马学院去,数个月以后,迪马学院便传来回话,邀请阿卡夏前去答辩,于是阿卡夏在多哥多雇佣军团的护送下,从前线回到迪马。
这场答辩进行了一个下午,成果非常突出,供奉们和颜悦色的邀请阿卡夏在迪马学院暂住几天,等待学院的最终确定,这让阿卡夏受宠若惊,自己既非迪马学院往届学员又非大贵族,居然能在迪马学院居住,这可是莫大的荣誉。
几天之后学院的讨论结果出来了,文发表阿卡夏的《瘟疫与城市布局的关系》,并且将阿卡夏特聘为迪马学院荣誉导师,为阿卡夏提名今年的“婆利古奖”
接着,阿卡夏在迪马学院待到了年末,期间开了数次讲座,吸引了不少目光,等到年末的时候,奖项评选出来了,阿卡夏荣获今年的“婆利古奖”,于是阿卡夏有幸成为如今迪马学院最年轻的导师。
随着阿卡夏的论文《瘟疫与城市布局的关系》被正式承认,悉伯也开始对自身的城市结构进行调整,铲除掉一些利于瘟疫传播的建筑,合理规划新式的城市布局,这使得悉伯贵族区和市民区因为疾病而死亡的人数大大降低。
由于这一篇文章,阿卡夏的这一生开始与医学结下了不解之缘,在他人生剩下的十多年中,阿卡夏将精力放到总结悉伯历代卫生、治愈药剂、治愈魔法、土法的研究总结和归纳之上。
可惜天不假年,阿卡夏在2553年就去世,享年55岁,外界普遍认为这是因为衰竭魔法的影响,而他留下未完成的著作在迪马学院的帮助编辑下,于2578年写完并出版,书名为《阿卡夏医略》。
尽管2578年出版的《阿卡夏医略》,其实许多内容已经和阿卡夏没有关系了,而是迪马学院诸多导师努力的成果,但是为了感谢阿卡夏对医略的提纲性创造,迪马学院仍然将这本书称作《阿卡夏医略》。
除此之外,迪马学院还设立了“阿卡夏奖”来奖励对医学具有突出贡献的人,阿卡夏因此被称为“近代医学之父”。
不过等网络时代到来以后,一些人就在网上阴阳怪气的说:“阿卡夏除了通过谁都能做的调查总结出城市布局和发病率的关系以外,还对医学有什么贡献?整理过去那些老土甚至有很多错误和缺陷的药剂?所以凭什么被称为近代医学之父?”